这话不做假,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生出心疼的感觉,可偏偏这感觉来的十分突然,控制不住,而他似乎也不想要控制。
而俭月,在听见白迦南说的话之后,整个身子都僵硬了一下,随后,她缓缓放松,态度也难得的软化了几分,身上再没了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势。
白迦南突然抬眼,委屈巴巴的看着俭月道:“可若是姑娘利用完了在下,一脚将在下踢开呢?”
俭月一愣,不明所以,白迦南变脸实在是太快了,现在这幅你欺负我了表情是要闹哪样?
她当真有些看不懂了。
她顿了顿,道:“难道麒麟阁主就这样的没自信?我是出卖了自己的身子,那也是因为我想要的东西堪比性命,如此我这身子的清白便不显得那么重要。
而我,虽然不是男子,却也是那信守承诺之人,只等我大事已成,自然会投靠公子麾下,绝无异议。而公子坐拥麒麟阁,怎么还会害怕,我这么一个庶女反悔?
至于公子担心那所谓的青燕侯世子,更是多此一举,我不是不义之人,如果那青燕侯世子是忠良的好人,我自当会不会和他成亲,害了无辜之人。”
白迦南叹了一口气,他的心再一次因为这个刚毅的女子给柔软的一塌糊涂,他怎么能不担心,青燕侯世子可是他啊,她若是不嫁,那他娶谁啊?
想到此,他琢磨了一下,忽然觉得,若是成婚,娶秋家的长女,还真的不如娶了眼前这个变化万千的奇女子,这以后的闺房之乐,也能有趣一些。
他柔声道:“你不打算成亲?那青燕侯世子你如何解释?你可是嫌弃他是个残疾?或是你说的,以貌取人?”
俭月一愣,不明白白迦南为何会有此一问,不过还是说道:“嫌弃?公子这话说的太大了,我这出身,又怎么会嫌弃贵为世子的人呢?
先不说我俩尚未见过,也不说我们之间没有半点交集,就说我俩之间有没有这等缘分还未可知,我又怎么可能会去想那许多?”
白迦南诧异,眼中出现隐隐笑意:“有何不可去想?若是你真的想要和秋家做对,嫁给青燕侯世子,自然是利大于弊,你可略吹枕头风,凭借你的美色,自然手到擒来不是麽?”
“确实手到擒来,可这些均要建立在那世子是奸诈好色之徒之上,毕竟,如果那世子枉为人,我也不会顾忌什么了,不是麽?
相反,如果那世子是正义之人,传说那些只是表象,那么,我就算是如此做了,岂不是让人一眼看穿?公子觉得我有几条命?”
俭月说的明白,白迦南也听的明白,这让他不得不赞叹,此女智慧之高。
而俭月,更是好奇,她丝毫不明白,这人明明是那至高无上的麒麟阁的阁主,一个传奇的存在,为何此时居然像是个小人一样,在此行挑拨离间之举,目的为何?她猜不透。
“我倒是觉得,美人儿的命,很多,堪比猫妖,不然,在下怎么会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白迦南说着,手上的动作更加暧昧,他倒是想要知道,眼前的女人还有多少会让他惊艳。
或者说,她到底还能隐忍多少?他倒是想,此时就和她共赴巫山云雨,却又觉得不妥,辗转思考之间,否定了无数个念头,最终,却突然发现,没有她嫁给他更好的办法了。
俭月不言不语,也没有动,只是冷眼看着男人的动作,唇轻启:“秋府的速度还是不赖的,就算是公子觉得春宵苦短,却也没得在此多多逗留了。”
白迦南一愣,便耳朵一动,随即笑着看着俭月,那双眼中的狡诈,让人看的心痒痒。
白迦南不自觉的伸手捏住了俭月的脸蛋,左右扯了扯。
俭月被扯得有些懵,也有些恼怒,白迦南便已经放了手,随即一个鹞子翻身上了房梁,俭月抬眼望去,便见房顶的瓦片像是自己会动一样,飞舞着出现了一个巨洞,那人轻功直上消失无踪,瓦片也回归原地。
俭月眨眨眼,眸中隐隐担忧。
这人,深不可测,来去自如,却无所求,到底是为什么?
“砰!”
一声巨响,俭月回神,便看见自己的门已经被撞开,进来十几个府中侍卫,而小翠,面色慌慌张张的从那些侍卫中间,以诡异的速度和角度冲了进来,在那些侍卫还没有回过神来之前,上前径直拎起一床被子将俭月包裹的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