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一沉默,半响,才道:“在下觉得,既然在下将姑娘给错抓了,就应该要负责到底。”
俭月:......
怎么有种遇见了癔症患者的视觉?
她忍着想要将对方暴走一顿的想法,说道:“负责到底就是将我打晕了继续带着走?你要负责的应该是在我醒来的时候向我道歉,然后让我回家啊。”
楚天一抿唇看着俭月,俭月气的面色通红,她斜眼看见楚天一看着她,顿时冷道:“看我干吗?”
楚天一的脸顿时又红了,他略微垂下头,半响,才腼腆的说道:“我啊爹说了,对女孩子不敬就是该死,如果和女孩子有了肌肤之亲却不负责,那更是该死。
所以,我想着,我不但对姑娘不敬了,还和姑娘有了肌肤之亲,是真的该死,所以,我就要负责到底,姑娘放心,阿爹说了,男子汉敢作敢当,我绝对不会言而无信的。
等过几日,我阿爹阿娘来了,我一定将你引荐给他们,然后寻个好日子,操办咱们的婚事。”
说着,楚天一再一次将那匕首递了过来,眼中还带上了些许希冀。
俭月彻底被弄得懵逼,肌肤之亲?这家伙是一路扛着她回来的,说句最实在的,连手都没碰着,怎么可能有那劳什子的肌肤之亲?
如果说她被扛着走的就算是肌肤之亲,那她和那个该死的麒麟阁阁主算什么?和那世子爷更是姚明,是不是都应该以身相许了?那一个她可不够分的。
还有这婚事?这事是不是弄得有点大。
俭月沉默,那匕首她可没敢接,到此时,她再傻都明白,那匕首应该是某种程度上的信物,接了,怕是麻烦就此缠身了。
看着眼前还在腼腆笑着的傻孩子,她叹了一口气,翻身下床,楚天一见状,赶紧上前想要给俭月穿鞋。
俭月:...
“那个,公子无须多礼,我自己可以穿。”
楚天一顿时皱眉:“不行不行,我阿爹说了,对待娘子,要温柔,我阿爹都是给我阿娘穿鞋的。”
俭月忍。
“公子请不要胡说八道,你我之间清清白白,自然没有任何关系,公子但请自重,莫要真的毁了我的清白,到时候我白死难逃责难。”
楚天一一愣,顿觉委屈:“姑娘这意思是嫌弃我吗?为什么?你说我哪不好我改啊!”
俭月揉揉眉心,强忍着柔声道:“不是公子不好,实在是我无福消受,我家中父母已经将我婚配,不过数月便会成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定然是不能逾越的,还请公子莫要勉强,放我走才是。”
楚天一闻言,不悦道:“不过是要成亲了,也不是已经成亲,这都不是问题,在下却是和姑娘有了肌肤之亲,我必须负责。”
俭月好笑,看着楚天一认真的脸,她都觉得自己幻听了,这孩子是不是小时候脑子丢了没找回来?
她反问道:“那我问你你碰我哪了?”
楚天一顿时支支吾吾:“我,我,碰碰碰你腰了啊!还抱着你放床上了。”
俭月又问:“那你可曾碰着我的手?”
“不,不,不曾。”
“那你可曾亲我了?”
“也,也不曾。”
“那你脱我衣服了?”
“更,更更不曾。”
越问楚天一的脸就越红,俭月笑笑,耸耸肩对着楚天一说道:“那既然如此?咱们哪来的肌肤之亲?不过是隔着衣服帮忙扶了一下罢了。”
楚天一听了,抬眼,满脸的不相信:“可,可阿爹是这么说的。”
俭月又是叹息了一下道:“你爹说的那些都对,可那必须是有真正的肌肤之亲,你说说你爹和你说到底什么事肌肤之亲了吗?”
楚天一摇头,俭月一拍手:“那不就得了么?我说的就是肌肤之亲,所以,咱们并没有肌肤之亲,咱们啥事都没有,你赶紧放我离开,我得回家。”
俭月说着便已经起身想要离开房间,却是在手碰到房门的时候,被楚天一用手给拽了回来,俭月皱眉:“你干嘛?”
“我,我,我,反正你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