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一声,他跪在地上,不知所措,孙氏见状,赶紧上前一同跪下哭道:“皇上饶命,皇上恕罪,这件事根本就不是我家大人的错,是那个臭丫头,是她,根本就不是我们秋家的孩子,她是冒牌货。”
慕容千秋挑眉:“哦?冒牌货?”
白迦南闻言,也跟着凑热闹道:“你们秋家给本世子弄了个冒牌货?”
孙氏顿时摇头,满脸惊恐道:“不是,不是的,世子,我们没有。”
白迦南透着下巴,一脸的若有所思:“那就奇怪了,你这一会说是冒牌货,一会说不是冒牌货的,你说本世子和皇上到底要相信你说的哪句话才是?”
孙氏一愣,便见白迦南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顿时吓得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秋灵凤见状,只能上前跪在孙氏边上道:“世子爷息怒,我娘此时惊恐,才会语无伦次,还请听臣女说说这件事。”
白迦南眯眼,多看了她两眼,道:“你是秋家那个大女儿?”
秋灵凤身子一僵,垂眸点头,俭月晦暗的眨眨眼,给了白迦南一个等着瞧的眼神,白迦南余光瞥见,顿时笑的眼睛弯成了月牙。
他笑着说道:“果然国色天香,那么,看在你长得好看的情况下,你就说说,你娘,说的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是。”
秋灵凤说:“当年六妹妹出生之后,生母便已经去世,因为在六妹妹出生之前,生母就病魔不断,因此,她出生之后,身体也随了母亲,这才被送到乡下去样着,因着即将及笄,才会召回府中。
所以,六妹妹回京,秋家的人都知道,却不曾知道,十五年不见的秋家六小姐到底张什么样子,因此,六妹妹带着父亲给的书信回来,我等自然是与之相认,至于到底是不是真的六妹妹,我们根本就不知道。”
秋灵凤说完,看向了俭月,俭月也在看着她,眼底的兴味了然,看的秋灵凤心里咯噔一下。
不过她面色不显,只是继续说:“如果说眼下的六妹妹是上官家失踪小姐的女儿,那么,我们秋家也想要问一句,姑娘你冒充我府上六小姐,到底意欲何为?”
贼喊捉贼她见过,可如此趾高气昂的怎喊捉贼,她还真没见过,俭月眯眯眼,反问道:“大姐姐说的是什么话?难道五年前大姐姐目送我离开秋府的记忆已经消失了吗?就算这五年我样子诸多变化,可也不会变化到大姐姐你不认得才是,你如此说,到是伤了我们姐妹之间的情分啊。”
秋灵凤面不改色,道:“姑娘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秋家五年前何时送人出去过?若是有,我相信也是一些犯了错的丫头仆人,至于我家的六妹妹,我们秋府上下都可以确定,是在生下来不久之后,就放在庄子上养着了。”
她说的理直气壮,让人丝毫感觉不出是在撒谎,饶是白迦南也不得不赞叹,如果这女子的脑子用在正途上,该是多么的聪慧,不过,还是比不过他家的月月。
此时,秋灵凤的话让秋振洲夫妻两个顿时硬气起来,秋振洲接着说道:“皇上恕罪,是老臣糊涂,不该不核实女儿身份,就将人带回府中。
老陈的斗胆,想要问一问,上官家这样愿望我秋家,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今日不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我秋振洲甘愿装死在这金銮殿上,以证清白。”
孙氏也跟着道:“皇上,求皇上做主。”
说完,她狠狠的瞪着俭月,似乎是下一刻就能从俭月的身上撕下一层皮来。
俭月波澜不惊,她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目光,还要感谢岳乐韵,让她提前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情绪。
想着,俭月回头,视线很快捕捉到了岳乐韵的存在。
此时,岳乐韵正痴痴的望着慕容传,没有被眼前的事情影响分毫。
她微微一笑,忽的就觉得现在结束就不好玩了。
见俭月笑了,秋振洲心头慌慌,便见俭月说道:“秋大人息怒,俭月并不是有心欺骗大人,实在是当年我醒来之时,失去了记忆,而怀里揣着一封秋大人的亲笔信,信是给一个管事写的,大意便是我到了那里,别给弄死了之类的。
具体的我也没看明白,当时毕竟还是个孩子,又失去了记忆,自然是将自己当作了那个孩子,这才按照地址,去了那个庄子。
而后前段时间,收到了秋家的来信,让我回来,我这才回了秋家,最后在京中遇见了出巡的上官公子,这才知晓,自己居然不是秋家的孩子。”
说到此,俭月笑眯眯的盯着秋振洲,眼中盛满笑容,却是让秋振洲脊背发寒,如同被一条毒蛇给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