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壮汉闻言,眼神里全都是对上官寒阙的不屑,可他有害怕了楚天一的剑,上官寒阙说话之后,他偷偷的瞄了一眼楚天一,见对方没有看着自己,这才壮着胆子顶撞道:“打人怎么了?我就打了,你能怎么着?不过一个臭要饭的,还是个喜欢抢东西的强盗,打死了,我还能为民除害呢。”
上官寒阙闻言双眼顿时冷笑道:“为民除害?好一个为民除害,你既然这样说,我也不能对不起我这个巡城官的职责,来人,将他给我拿下。”
壮汉顿时慌了,他上前两步,一把抓住了上官寒阙的衣领子,瞪着眼睛吼道:“你敢抓我?你知道我是谁?”
上官寒阙掀了一下眼皮,一手将壮汉的手掰开,扔在一边,冷道:“管你是谁,巡城官的职责可不就是为民除害么,我抓你,天经地义。”
壮汉闻言,被气笑了,他揉了揉被上官寒阙掰疼了的手腕,指着上官寒阙怒骂:“上官寒阙,你别太自以为是,不过就是个守城的小官而已,这么嚣张,小心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这官丢了不说,小命也跟着完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嚣张吗?那你是没看见我嚣张的时候,想当年在军营里的时候,随便砍人那是家常便饭,只要是有违抗军令的,那就是铡刀伺候,我现在都已经收敛很多的呃,没直接一道砍了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说着,上官寒阙绕着壮汉转了一圈,转的壮汉心头微微一颤,才继续说道:“”
而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上官寒阙忠的是皇上,吃的也是皇上跟的官粮,皇上让我这个巡城官,那就是对我的信任,我不能辜负皇上对我的信任,犯错的,自然是要依法处置。”
闻言,那壮汉顿时叉着腰吼道:“你说我犯了罪,你到是说说我犯了什么罪?你要想杀我,也得给我个理由啊,再说了,我可是孙家的人,你想要给我按个罪名,也要仔细一些,小心着点儿。”
壮汉的威胁,上官寒阙自然是不会看在眼里,只是他还没说话,俭月便上前来,对着那壮汉说道:“还按什么?这不是铁打的事实呢,周围人可都能证明的。”
壮汉看向俭月,眼角一跳:“我说姑娘,抓贼拿脏,我到底哪犯错了?”
俭月挑眉:“这记性怎么能这么差呢?你方才还调戏我,说要和我春风一度呢。”
壮汉的眼皮继续抖:“那你不是没答应么?我又没有强迫你,这可不算是犯罪吧!”
他说着,摊手表示无辜,上官寒阙却是冷哼道:“调戏青燕侯世子妃,你还当你是无辜的?只这一条,可就够你被斩首的了。”
壮汉闻言,顿时有点傻,他茫然的看向俭月,不明白怎么自己无意间调戏了个女的怎么就是个什么世子妃?
想了一下上官寒阙说的,他猛然回神,立刻想到了这青燕侯世子是谁,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不过下一刻他还是垂死挣扎道:“不可能,青燕侯世子的未婚妻是秋家的六小姐,怎么可能和上官家有关系?你们一定是在联合起来框我。”
上官寒阙冷笑:“框你?至于么?你是谁,不过是孙家一条狗罢了,我上官家就算是再潦倒窘迫,也是名门之后,根本就不屑于框你。而且,我们框你做什么?你是能在我上官家弄出多大的动静来?”
俭月跟着也一脸无辜的看向壮汉,装作委屈的说:“朕对不起啊,可我就是青燕侯世子的未婚妻啊,而且已经在金銮殿上说清楚了啊,我就是上官家的人啊,秋家都承认了,世子爷也承认了的,这可不能造假,不然,你派人回去孙家问问?”
俭月一脸的坦然,还有更多的兴味,眼底的戏谑更是让壮汉浑身冷汗直冒。
如果不是真的,根本不可能这么理直气壮。
俭月叹了一口气,走近壮汉,好言道:“上官家呢,确实现在不如从前了,可你也不能这样瞧不上上官家不是?就你这身份,瞧不上上官家,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么?
孙家到是能瞧不上上官家,可也绝对不会名面上就这样互怼,毕竟,上官家还有个将军镇守在边疆呢,如果把上官家给怼倒了,这边疆谁守啊,孙家的人可不是笨蛋。”
一席话说的壮汉内心血流成河,他怎么就想不明白了,今日怎么会这般倒霉?
虽说是靠着孙家的路子走了点私货,可却因为今日是大集,上京城的四门,除了北城门人员寥寥无几,其余三个城门都堆满了摊位,把守的人也非常多,他的那点死活根本就带不出去,就算是带出去,恐怕也要挂上孙家的东西,到时候查出来,只怕是孙家的人能把他吃了。
所以,他只能选择走北门了,却不成想想找个人撒气,乐呵乐呵,谁知道这就撞上茬子了,还各个都是大头。
而他,不过是孙家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表亲,仗着孙家在这上京城中横着走,那也是在平民之中,到了这些皇亲国戚的身边,那就是个渣,连个屁都算不上。
想到此,他的腿都打哆嗦了,一下子就跪在地上,对着俭月就磕头。
“哎呦,小的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姑奶奶,还请姑奶奶恕罪啊,扰了小的这一回吧!要不,您大人有大量,就当我是个屁给放了?”
俭月顿时失笑,这人还真是贪生怕死,她眯眯眼,凑上去说:“你不是还要和我春风一度的么,正巧我现在还有时间,要不咱们不如秉烛夜谈?”
壮汉顿时下的面色铁青,摆手摇头:“不不不,姑奶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俭月蹲下,继续笑道:“好啊,那我问什么你答什么,我满意呢,你就有活路,不过呢,要是有一句话是撒谎的,我就让青燕侯世子过来和你谈谈人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