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知道该怎么做的呃,你好好休息便是,这几日你受惊过度,还为了妹妹的事情劳心劳神,终究不是个事。
逝者已矣,妹妹已经去了,娘你务必要节哀,否则,伤了身子,妹妹的仇要怎么报?岂不是让小人得意?”
孙氏揉揉眉心,疲惫的说:“我知道,我绝不会有事的,你爹那边我指不上,我得亲自动手。”
秋灵凤闻言不赞同道:“娘,还是要小心为上,那女人的身后可不只是青燕侯世子,看那小王爷看她的眼神,我觉得其中也有着什么事情,指不定他们两个也有私情呢。”
闻言,孙氏忽的冷笑道:“小贱人的手段到是不错,这么多男人围着她一个人转,不过,也该到头了,等宰相府的宴会,我定叫她身败名裂。”
半夜子时。
俭月正躺在床上浅眠,忽然听见窗户有异动,她猛地睁开双眼,看了看窗外,月光映照出来的身影。
她微微一笑,手轻轻抬起,抓起了床边的弯刀,又轻轻的起身,退到了床脚处。
窗外的人开始的时候一动不动,站了有一刻钟之后,才开始动作,窗户缝隙进来一把匕首,轻轻的将窗拴撬开,随后一个闪身,便进入了屋子。
俭月隔着床帐紧盯那人,等着那人一步步的走到她的狩猎范围。
来人该是个男子,身形不算健壮,却也不弱,从头到脚,浑身上下都被黑布包裹,只露出一双眼睛,谨慎的朝着俭月的床边走来。
就在他拉开床帐的时候,忽然感觉一股强大的杀气从床帐中蔓延过来,他双眼一瞪,猛地后退,顿时一把弯刀从眼前掠过,带走了他搂在黑布外的一缕发丝。
他仓皇后退好几步警惕的看向前方。
俭月从床帐中出来,笑着看着男子说:“阁下的功夫不错,可惜,这轻功却是不行,若不然,我这条命恐怕就已经交代了。”
来人双眼微眯,并没有出声,而是握紧了手中的匕首,横在眼前。
俭月见状,又是一笑,朝着他走去,引得他后退几步之后,俭月才坐在了桌边,为自己倒了一杯水说:“装疯卖傻,还一连几个月,不知道阁下的目的是什么?想必那老妇的眼睛也不是真瞎吧?”
来人听了,眼神有片刻的愣怔,随即恢复了淡漠,就那么盯着俭月,俭月我所谓的将水一饮而尽,无所谓的说:“不说也无所谓,反正我已经将你给带回来了,如今养伤时候,你便在这里好好的呆着,不要随意走动,将军府可不是外面的菜市场,真要做的过分了,小心脑袋搬家。
可别不以为意,毕竟,上官家可是世代武将,训练出来的侍卫也大同小异,如果你是那里出来的人,自当了解,别自讨没趣。”
那人沉默,放下了横在胸前的匕首,看着俭月,他不说话,俭月也不说话,两人就这样,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很久,那男子才摘下了头上的黑布,赫然是白日里被打的满脑袋鲜血的傻子。
俭月见状,笑笑道:“这样就露出身份了?这么好忽悠,看来这脑子也不怎么样。”
男子的唇角轻微的抽搐了一下,说:“东西给我。”
“什么东西?”
俭月眨眨眼,故作不知,男子冷哼:“别明知故问,你在衣袍中扎到的印章。”
俭月挑眉:“既然你都知道,何必过来找我讨要?这是我娘留给我的,我怎么可能会给你?果然是与世隔绝太久,脑子都丢了?”
男子皱眉,额头上的褶皱顿时能夹死苍蝇。
俭月笑笑继续说:“别愁眉苦脸的,我有没把你怎么样,既然你来此讨要,想必是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否把知道的告诉我?”
男子不说话,俭月耸耸肩:“不说啊,那算了,你可以走了,那印章,我绝对不会给你的。”
“你想要如何?”
男子终于说话,俭月却是笑着看向他,波澜不惊,一字一字的吐道:“想如何?你不是已经确定了毛?又为何来问我?
玉石印章?秋家的囚禁,太子的阴谋?上官家的落幕,一切的一切,你们不都是看的一清二楚?怎么这会儿装作一无所知,却还要来讨要东西,不显得多此一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