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乐韵笑着摇头:“岂敢,岂敢,只是我们姐妹聚一次十分不容易,姑娘既然来了,便就多呆一会,让乐韵好尽一尽地主之谊。
否则,如此便走了,乐韵这心里十分不好受,姑娘,可否看在乐韵的面子上,多待片刻?”
岳乐韵的脸上确实呈现出难过的样子,如果不是上辈子见惯了她的这种做派,恐怕此时,她还是会当作这是她的真情流露。
俭月垂着头,没有立刻作答,到是白迦南,似乎是感受到了俭月的不一样,便皱眉就要帮着俭月拒绝。
可就在他要说话的时候,俭月却是抬眼,笑着看向岳乐韵道:“好啊,既然姑娘盛青相邀,我若是拒绝了,可就不厚道了,别人也会因此说我上官俭月恃宠而骄。”
岳乐韵闻言,伸手拂过自己的面颊笑道:“姑娘说话实在是爽快,正合我意,只是这里风景虽好,地上却是太滑了,一不小心可就会出了乱子,不若咱们去前堂小坐,还能聊一聊闺中密事。”
俭月点点头,伸手便拂开了白迦南拉着她的手道:“那就劳烦世子爷先去外男那边稍后片刻,如若有事,也可先自行离开,今日和姑娘相见有缘,就这么走了,我也是会可惜的呢。”
“如此甚好,世子爷,您慢行。”
岳乐韵十分高兴的带着俭月便朝着堂上而去,只留下白迦南瞪着眼睛看着他们的背影。
“小没良心的,等着瞧。”
低咒一声之后,白迦南冷哼着转身去了外院,找了个空座位坐下来气呼呼的喝了两大碗的茶水,便斜靠在椅背上,无聊的闭眼扇着扇子。
“呦!世子爷,不说带着未婚妻走的么?怎么又留下了?”
白海棠不知道什么时候笑眯眯的凑了过来,坐在了一边,还自来熟的端起了杯子给自己斟满酒水,一边喝一砸吧嘴,津津有味的说着。
白迦南掀了掀眼皮,切了一声,便又看向内堂的方向,从始至终,一直盯着一人看。
见状,白海棠也不生气,只是叹了一口气道:“唉!怎么说咱们也算是本家,一个姓儿呢,世子爷你好歹也跟我说一声啊,这般不待见我,我可是会失望的,我若是失望了,那世子爷的铺面,可就要少了几十万两的进账了。”
他说完,白迦南眼神飘过去,哼道:“随你的意,左右现在这铺面都不是我的了,少了,又和我有什么关系?怎么着?她让你来的?”
白海棠摇摇头,一脸的好奇外加兴味看向白迦南,然后挪着凳子朝着白迦南凑近道:“可别这么说啊,这些铺面,可有一半都还是您家这位掌上明珠的名字呢,哎!我就纳了闷了,你怎么就被这么一只毒蝎子给缠上了?”
白迦南继续冷哼:“我怎么知道?大概是本世子流年不利,忘了给太岁送钱,才遭此大祸。”
“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觉着吧!总的来说,这是你自讨苦吃,想当年啊,你要是不收留她,怎么可能出现这种事呢?
唉!如今倒好,养了个真小人。诶!说说,你这是怎么脱身的?看你的样子,好像还不错,莫不是你已经从了她了?”
白迦南闻言,顿时端起茶水就朝着他扔去,说:“放你的屁,你觉得本世子是那种服软的人?”
“不像,可是我觉着吧,你这软肋忒明显了,明眼人就会利用这一点,我可不觉得那毒蝎子是纸老虎,没有半点代价,你肯定逃不出来。”
白迦南笑笑,没再说什么。
确实,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能出来呢?只是,这和一品红没有任何的关系,苗地,虽说能制约他,却还不能拿他怎么样。
而至于俭月,将军府可不是摆设,他那个岳母大人也不是省油的灯,还有那个神出鬼没。诈死到现在都不知道在做什么的花想容。
还有一个不能忽视,却该死的想要快点弄死的楚天一。加上眼前这个时不时出来给他添堵的太子慕容传,。
虽说这些都是俭月此时保命的根本,可是想一想,他就心里发堵。
曾经信誓旦旦的说能保护她的安全,如今,却要假手于人,他感觉自己实在是差劲。
想着,他忽的叹了一口气,继续盯着堂内的人影发呆。
见状,白海棠耸耸肩,放松的靠在椅背上道:“你啊,怎么会变成这样?这是不是就叫英雄难过美人关?一失足成千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