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俭月脸上带着的怔然和疑惑,白迦南顿时狡黠的笑笑,眼中带上了戏谑的色彩,说:“娘子可还记得你在揽月楼喝醉那一次?”
俭月点点头,她自然是记得的,毕竟,她这辈子,也就之后在花想容面前会失态,而最近的一次,便是那日她心情不好,去了揽月楼,喝醉了酒,醒来便在自己家中了。
可这和白迦南有什么关系?莫不是?
忽的,俭月一顿,双眼看着白迦南,便见白迦南双眼弯成了弯月,唇已经靠近了她的耳际,轻轻说道:“娘子可知你那日万分的主动,比之今日更甚,还差点将为夫身后的门给拍碎了。
娘子,你说你若是想亲近为夫,你便说啊,为夫自然是配合的,可你干嘛要在花想容那女人面前做?这让为夫好生羞涩,你不知道我”
话还没说完,俭月猛然拉住白迦南的衣襟紧张的瞪眼问道:“你说我在花想容面前亲你?”
这几个字,几乎是她咬着牙一个一个崩出来的似的,白迦南点头,极为认真道:“自然是,不过不光是亲,二位是强亲。”
“你别说了。”
贱人猛然捂住了白迦南的唇,剩下的一只手直接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满脸的生无可恋。
天煞的,她居然当着花姐姐的面亲了一个男人,这还怎么活?这事肯定会花姐姐翻出来笑话她一辈子的。
还有白迦南,一定会将此事时常拿出来说道,作为她逾举的罪证。
完了。
看着俭月如此样子,白迦南只觉得好笑,道:“娘子这是害羞了?可这事情已经过了许久,娘子此事才害羞,不觉得晚了吗?”
“你闭嘴。”
俭月不想说话,真的不想说话,尤其是这种姿势,再想一想两人谈论的事情,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良久,她才忽的问道:“那日,你何时过来的?”
白迦南温柔的亲了亲她的脸蛋,将她挡在眼睛上的手拿开,和她的视线相对,才说道:“一开始我便在,听你说这想你娘了,听你说着你想回家。
所以,我忍不住直接把你娘带来给你,现在,就差给你一个家了,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这个问题到底是什么,俭月心知肚明,可此时,她却忽然有些幼稚,想要看着白迦南亲口说出来。
白迦南捧着她的脸,温柔的眼睛盯着她,一字一句的道:“自然是嫁给我啊,然后我们一起看着天上的繁星夜话,一起迎接我们的孩子降生,然后看着他们膝下嬉戏,一直到我们头发如雪。
月月,我想和你一起白头偕老。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他认真的眼神专注而情深,里面不掺杂任何的杂质,在他的眼中,俭月就是繁星中的皎月,至此一个,再无她人。
在白迦南说完这一句话的时候,俭月紊乱的心忽然就平静了,她静静的看着白迦南的眼睛,一直看到他眼中倒映着的自己。
良久,久到似乎此时成了唯一,她才忽然启唇,道:“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一句话说完,她猛地抬头,唇便撞在了白迦南的唇上,顿时,依着痛麻的感觉袭来,随即,嘴里带上了血锈味道。
白迦南先是一愣,随即眼中迸发出狂喜,便开始疯狂的回应着俭月。
两人似乎都不在乎唇边的那抹伤痛,似乎还因此而兴奋。
两人心意相连,血液相容,从此以后,便在没有人能将他们两人分开。
这一夜,注定无法平静,公主府这边你侬我侬,相府那边却风雨凌乱。
岳乐韵这一日的宴会,本来是为了接近慕容传而设立的,却不曾想,还没等她有机会下手,却因为秋家嫡女而出了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