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木张纳闷的看向黑风的背影,说:“我说你到底是怎么着了?踩着猫尾巴了?”
黑风没有回话,在枯木张问话的时候,已经消失踪影,让人根本来不及揣测他到底因为什么不对劲。
俭月也好奇的盯着黑风,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突然离开,是方才她们说什么让他失常了吗?
枯木张砸吧了一下嘴,看向俭月问道:“咱们说了什么了,让他跟火烧屁股似的?”
俭月摇摇头,她也不知道,而且看着平日里淡定如同座钟似的黑风,居然也有这种失态的时候,看着就觉得特别的搞笑。
她忽的笑出声来,眼底的恶趣味十足,枯木张一眼就看出来了,也跟着笑道:“这件事我可要记上许久,谁让他一直嘲讽老子没有徒弟的。不过他到底是怎么了?”
俭月和枯木张对视片刻,都没能想到她们的话里到底有什么不对劲。
俭月不由问着枯木张道:“我说前辈,黑风他以前有过如此失态吗?”
枯木张摇摇头,托着下巴道:“自然是第一次,所以我才会诧异,莫是被我身上的味道给熏着了?”
俭月顿时翻了个白眼道:“您身上的味道已经存在已久,早已对他构不成威胁,怎么可能会因此?诶,我说前辈,我怎么发现您身上的味道要比之前淡了很多,说,您是不是偷偷去洗澡了?”
说着,俭月戏谑的看向枯木张,枯木张顿时面色一红,不自在的转头道:“小丫头片子,老子洗澡怎么了?谁又不是天生就不爱洗澡的。”
俭月顿时失笑道:“谁不让你洗澡了?其实您更该早一点洗干净,免得大伙儿都不敢和您说话,人家一张嘴,就要被您给熏死了。”
枯木张顿时反驳,白了她一眼说:“这你就不懂了,你看见过干干净净的乞丐吗?而且啊,我这一身的臭味儿,可是一种变相的保护层,那些想要靠近我抢我饭碗里面的银钱的地痞都不敢靠近的,生怕过来染了一身的臭味,到时候逛窑子都不让进去。”
说着,他得意的扬了扬脖子,看的俭月一阵恶寒。
好吧,对峙不过,她甘拜下风。
这时候,枯木张像是来了精神,贼嘻嘻的凑到俭月的身边神秘的说道:“怎么?想不想学一学怎么才能让这臭味散发千里之外都被人膈应?”
俭月顿时靠后,一脸的心有余悸道:“不想,多谢前辈赐教,我虽然不能保持香香的,可也不想臭臭的。”
那味道,闻着尚可忍耐,若是要到了自己的身上,她觉得自己都能把自己的皮扒下来一层。
枯木张顿时嗤笑道:“小丫头不识好歹,等以后你就知道了,这是一个绝好的藏身技巧。”
俭月笑笑,不置可否,也许是,也许以后她会有用到的一天,可是此时,她还是安分守己的学现在最重要的东西,至于那臭臭的招数,还是留作以后,做个绝活留到最后再学吧。
这一天的晚上,黑风都没出现,俭月也乐得轻松,自顾自的将怀里的馒头和鸡骨头煮成了一碗鸡骨头馍馍汤,吃了一顿饱的,就躺在草堆里闭眼开始修炼内功。
这内功是枯木张给她找的,说是最适合女子练习。
对此,她深表感谢,当时,对上赫里红那个杀手的时候,她就是吃亏在不会内功上,若不然,她一定将这个女人弄死,哪里会来之后的那些破事儿?
只是,她现在年纪不小了,又从未接触过内功和经脉这类的东西,学起来非常的艰难,最终,还是黑风和枯木张为她强行打通了任督二脉,才堪堪入门。
任督二脉强行打开,那种疼痛让她差一点窒息而死,若不是心底有着记挂的人,和颠覆天地的恨意支撑,也许她真的就挺不过来了。
幸好,她挺住了,而且以成功收尾,现如今,已经有小成,只是还是没法和赫里红相提并论,想要打败她,还需要更多的努力。
俭月不是不能吃苦的人,所以这几日,只要是有时间,内功就会在经脉中运行,争取早日更上一层楼。
第四天,依旧没有见到黑风,只是传来了他的吩咐,重新回到了破庙。
俭月不知道黑风到底要做什么,只能跟着枯木张回去,在路上,枯木张忽然对她说道:“回去之后,真正的挑战才开始,别害怕,就算是你出事,我也会保你性命。”
“多谢。”
俭月笑笑,眼底全无惧意,枯木张的保证让她明白自己不会死,已经足够了,毕竟,她可不会相信,铁甲兵的考验,只是做几天乞丐。
见状,枯木张眉宇间的担忧少了几分,却又凝重皱眉。
黑风到底要做什么?居然将测试提前,到底是为什么?
他不明白,却只能照做,而后,俭月便在破庙看见了黑压压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