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传深夜入宫,到了孙柔香的宫中,还没等开口问安,便被孙柔香扇了一个大耳光,只能默默的站在原地,听着孙柔香的怒骂。
“长本事了啊?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跟本宫商量一下,不过就一个女人,怎么就这般不舍?你之前是怎么答应本宫的?啊?都给忘了?”
“母后息怒,儿臣也不想的,只是不查糟了算计,便只能将计就计。”
慕容传低声说着,随即,将事情从头到尾的和孙柔香说了一遍,除了之前和俭月说的说辞,又将俭月的事情变着法说了一下。
他说:“秋灵凤最忌讳的便是上官俭月,有她在,相信秋灵凤定然会很快露出马脚。”
孙柔香闻言皱眉,眼中带上不敢置信,她道:“你说那上官俭月居然没有死?这这怎么可能?那鸿蒙桥水流湍急,人掉进去怎么可能还活着?而且那时候那个什么巫女不是派了很多人下去寻找吗?根本就没有找到。”
慕容传微微一笑,眼睛里带上了莫测的神色。
“所以,我觉得,血色珊瑚还是有用的。”
孙柔香抬眸,便见慕容传继续说道:“母妃调查上官家十几年,在上官玲珑身上也下了苦功夫,可铁甲兵就像是根本不存在一样,不闻不问,任凭上官家的嫡女遭受如此凌辱。
而后,上官家潦倒落败,连我丢了传说可以调度铁甲兵的血色珊瑚都不闻不问,母妃有没有出现过这铁甲兵根本就不存在的错觉?”
孙柔香皱眉:“自然是,否则皇上对上官家动手,你以为我会这样任其为之?怎么?难道你有什么新的发现?”
“正是。”
慕容传笑道:“母后难道不奇怪上官俭月是怎么活下来的吗?说起来也实在是从一开始就奇怪的很,她的出现,就像是冥冥之中的事情一样,从始至终都是冲着秋家来的。
那么,她到底是怎么在秋家的眼皮子底下活到现在的?秋振洲为人很辣,虽说有些好色,和孙氏绝对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对秋家有害的人。
而今,鸿蒙桥河水中还能险死还生,回到上京城,甚至是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去了长公主府,若不是我发现了她,想必此时上京城早已经传出来她刺杀白迦南的消息了。母后难道就没有任何猜测?”
上肉香眸光一闪:“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铁甲兵相助?”
慕容传点头,勾起嘴角道:“母妃想一想,上官俭月和白迦南在成亲路上撕破脸,上官家的小姐一怒之下沉了百抬嫁妆,甚至是落水身亡,而后,上官庭怒而行刺青燕侯世子,却被赶来的父皇阻拦。
父皇早有拿下上官家的意思,趁着这时候,根本不可能错过,却不曾想,他还没来得及下令,上官家就人去楼空,连一个下人都不曾落下,母妃试想一下,这样的手笔除了铁甲兵,还有谁能在天子的眼皮子底下办到?”
孙柔香沉思片刻,转而看向慕容传,疑惑的说道:“你说这些可有根据?莫不是为了要这两个女人,才会编了谎话哄骗本宫?
本宫可告诉你了,皇上这几日对你不闻不问,甚至是出现了这等影响声誉的事情都只是问了一声,便不再管,照此看来,定然对你失去了信心,你这太子之位已经岌岌可危,如果再继续下去,本宫除了逼宫,可就真的保不住你了。”
慕容传闻言笑道:“母妃放心,绝对不会到那一刻的,我对秋灵凤本就没有感情,却不曾想会遭人暗算,和她有了首尾,本来也已置之不理的,儿臣却想着这幕后之人不抓住,以后也是一个威胁,这才想着将计就计,将人给接回了府中。
而上官俭月,本就是无意中遇见,推测到了一些可能,反正这两人势同水火,放在一起,也无需担心两人结盟,到是可以让他们斗一斗,看看谁露出破绽,而咱们,只管坐山观虎斗,渔翁得利。”
慕容传回府之后,下意识的就要朝着德馨馆走,只是走了两步忽的一顿,转而看向跟在身边的金甲卫道:“秋灵凤今日住在何处?”
金甲卫立刻回道:“昨日殿下将人带回,便安置在了德馨馆,今日她过来,殿下不曾安置,便径直又住了回去。”
慕容传双眼一眯,半响道:“我知道了,那彩月姑娘可是休息了?”
“彩月姑娘进房之后便睡下了,我等按照殿下吩咐,距离房间三丈开外,不曾接近,屋内始终未添烛光,想来是真的歇下了。”
慕容传点头,微微笑道:“如此甚好,对彩月那边,继续如此,不必看的太紧,否则会弄巧成拙,而秋灵凤那边,跟本宫守住了,本宫倒要看看,她到底要弄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