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打给你。”他们断断通通,最后他们发现这样的谦让太耽误他们聊天了。
“我发誓明天要给你充50块的话费。”江阳说道。
“哦!不,那我也给你充。”顾灵倔强地反驳说。此后,他们总是忍不住萌发思念,不胜其烦地手机联系。
一次,她告诉他自己准备放弃考研,去攻读公务员。然而,似乎受到江阳祝福的魔力,大学第四年,她尽真的成为了在无数筛选中最后留下的人。
“回巢湖了?”
“是的,在一家银行上班呢。”
“那可真是太好了,工作环境一定很棒吧。”
“是的,棒极了。”另一方面,这些年来,陈月从一个打杂助手,渐渐成长为像模像样的木匠工人了。
能走到这一步,绝不是轻而易举的事。第一年,他没有工资,只收到师傅的一件棉袄;第二年,三千加一件棉袄;直到第三年开春,师傅才正式批准他出师,每个月可以有1400元的收入;师傅问起他愿不愿意,他立刻满口答应。
在2011年,这样的工资的确很难启齿,可他还是十分满足与这样的待遇,从不抱怨,他有一个天真的想法:工作不过是生活必须,即便没有工钱拿,又何妨呢?
拿工资就当作是额外的惊喜嘛。再瞧瞧领居家江阳的妹妹江小艾,她可真是个十分意外的孩子哩,她的成绩在初三那年骤然下降,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这一切都要怪她的犟脾气。
初三刚开学的一个周末晚上,她走到面对面坐在桌上谈话的父母身边,
“爸妈,我想和你们说件事。”
“什么事?”
“让陈月给我补课吧,我希望每个晚上能去他家帮助我解答疑难问题,可以吗?”
“他给你补课?”爸妈同时投来诧异地目光。
“还是拉倒吧,亲爱的,给你补课能补成什么样子呢?告诉你,你还是晚上乖乖的待在家里,双休日也别总想着贪玩!”受到父母的反对,她内心产生万分的不满情绪,父亲教她题目,她心不在焉。
她认为自己再怎样努力把成绩提高,却总是感觉身边少了点什么。最后,高中她走了和哥哥同样的路,又在中途服从了学校安排的提前就业。
跑进一家酒店餐厅里当上了后堂洗碗工,工作非常辛苦。可她渐渐有了神奇的动力,也许是受到陈月的影响。
因为就是邻居,她和他经常可以会面:去菜市场买菜啦,早上买早点啦,中午出来聊聊天啦,晚上出去散散步啦。
不过,经过几年的相处,这两位踏入花季年龄的男女孩,既仍然保持着相当拘束的距离,还没敢在一起正面碰个手呢。
好了,打住,五年间值得让人在意的故事大致就是这些。将它们一带而过,作者也感到十分过意不去,但为了避免故事成为只对学生时代的讲述,从而使读者们产生误会,甚至觉得生厌。
就让我们把脚步迈进五年后的现实中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