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几日的观察,她发现林慈除了对佛道之学有极高的热情,对其余之事一概不怎么关心,就连面对郑老爷时,也几乎是强打着精神去应付。
“我……”林慈急切要否认却又顿住,她黯然点头,“是的,我很不幸福。”
年少时被父母逼着嫁给从未见过面的郑老爷,只因贪郑老爷财多。郑老爷又极为花心,纳了一个又一个妾,少女时期最初的梦想就是与一人白头偕老到现在心如死灰,她已经不再抱什么希望了。
邢修紧握了一下林慈的手,“夫人,请放心,待我功成名就之日我立马接你离开这儿。”
“公子说笑了。”林慈微笑,并不把邢修的话放在心上。
见林慈不相信她的样子,邢修也不多说什么,再做告辞便离去。
马蹄声在暗黑之夜从远方传来,一人一马的影子逐渐在月色中显现出来。
邢修身下这匹马倒是好马,可见林慈对邢修的几番真心。
“吱吱,能控制方向吧。”邢修摸了摸银镯。
吱吱“拍了拍胸脯”,保证:“能。”
“那行。设个结界,我睡觉了。”邢修挥挥手,倒在马背上,悠然自得睡过去了。
吱吱愤怒:“我恨!”
最近山里的盗匪们手里有点紧,下山打劫。路遇一蒙面人和一马,一看马背上的细软沉甸甸,就知道有不少好东西。盗匪喜,连忙招呼兄弟们上,将近碰到马时,却被一种奇怪的力量弹开飞了出去。用剑,剑不入;用刀,刀不入。于是,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银子向远方走去,再也回不来。
连日的奔走,邢修却没有一点疲惫之色,只是苦了这匹马儿,连走了好几天,可把它累坏了。
“吱吱,还有多久才到?”邢修近日狂补觉,这身体实在是太弱了,得赶快恢复过来。
“很快就到了。”吱吱假装生气,“主人你就继续睡觉吧!”
“啧。”邢修摸了摸吱吱,“是的,再睡一会,到了叫我。”
吱吱想要原地爆炸。
不知过了多久——
“主人!主人!”
耳边传来吱吱兴奋的声音,“我们到了!”
邢修迷蒙的眨了眨眼,坐起身,戴好了面罩,从外向内看这座代表着这个王朝最繁华的城市。
高大厚重的城墙承载着千百年的记忆,朝代的主人在更替,城墙历经沧桑;护城河流淌着万年的时光,曾经沾染千百万士兵的鲜血,如今流向何方?
身边人人车车行驶过,邢修抓住缰绳,驾马度过桥,拿着吱吱照仿的通关文牒,进入天子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