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让人把这屋子打扫一遍,所有东西都要换掉,”未了,还再强调一遍,“记住——所有。”
“是。”杨乘韫汗颜,擦擦汗,丞相洁癖太严重,谁来管管。
府邸外面,邢修趴在一棵树上,看到越来越多的官兵进入府邸,就连府邸外面都有夜巡兵在巡逻。
她心底松一口气,不然以她带伤的身体面对这么多官兵有可能真的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吱吱见邢修脸色越发难看,连忙道:“主人,吱吱已经确认过附近没有人再跟着你了,你还是先回客栈吧!”
邢修眼眸划过一丝犹豫,最终还是点点头,“行。”
京内某客栈——
邢修清理了自己的伤口,万幸的是,伤口不深,而且箭头上没有毒,她打开储存库,躺上修复椅,这样伤口愈合起来更快。
从储存库出来以后,邢修就开始逼问吱吱:“你为什么带我去那里?那个府邸的主人是谁?”
吱吱被邢修捏着“脸”,吃痛地嗷嗷叫道:“吱吱问过主人了,主人说确认吱吱才带主人去的!”
“不回答是不是?”邢修把银镯从手腕上摘下来,扔在桌子上,“不回答我就把你扔在外面,给别人了。”
“不要!”吱吱可怜巴巴,一五一十地说:“那是丞相的府邸,那个丞相很可怕,所以那里没有人敢进的。”除了什么都不知道的主人!
“所以,你就骗我进去了?”邢修重新把银镯戴回手腕上,敲着吱吱,警告道:“下次不许这样。”
吱吱连连“点头”,道:“吱吱知道错了,吱吱再也不犯了!”
“行了,原谅你了。”看吱吱可怜兮兮变着法子讨好她,邢修勾唇一笑。
她脑海逐渐浮现出昨晚那个男子的面孔,原来那就是当今燕王朝的丞相萧泊,只是光长了一副好皮囊,性子却如此不讨人喜。
耳边又响起那声冰冷冰冷的“滚”字,邢修鄙夷一声,很快就抛之脑后。
邢修睡了半个白天,总觉得还睡不够,她坐在床上伸伸懒腰,准备去暗云庄要酬劳了。
摸了摸肚子,受伤的地方似乎也好了很多,没有那么痛。
穿上衣服,邢修整理衣领时发现衣服洗得丝线都被拉扯出来了。
扯断那细线,她的脸黑了黑,决定拿到五千两银子第一件事就是去买衣服!
本想着不走暗道直接去醉红园到暗云庄那儿,结果在路上碰到了王贞逸。
王贞逸其实也只是在府里待着无聊,随意出来逛逛就遇见了邢修,还真是有缘分。
“邢修!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他兴冲冲地打招呼,“诶,你去哪儿啊?一起呗。”
邢修看他,吐出三个字,“醉红园。”
大白天,逛青,青楼?!
王贞逸惊呆,急忙摆摆手,“邢修,我这就不能跟你去了。要我爹知道,还不得打断我的腿!”
话罢,他就逃得似的离开了。
邢修笑了笑,本来就只是随便说说,还把他给吓跑了。
醉红园前,已站满了一排衣着有些暴.露且搽脂抹粉的女子,那儿的鸨母也使命地唤着她们揽客,一个一个衣着光鲜的男子受不住诱.惑,脚步一扭,进了醉红园。
邢修出现在她们面前,势利的鸨母看到邢修这身寒酸的衣服,立马推开她,一副尖酸刻薄样:“这儿啊,你付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