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仙山乃盘古开天辟地之时形成,是天界、人界和妖界交汇处的一座仙山,扶桑白狐一族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这座扶桑仙山上。他们聆听仙界颂歌,与仙人同舞,修炼成人形。
扶桑白狐一族皆以尾数来象征自己的灵力。二尾启智、三尾通灵、四尾化形、五尾通六感、六尾纵生灵、七尾探天意、八尾近神、九尾可入无人之境,九尾白狐一直是白狐一族的传说,无人可及。
此一族虽人丁稀少却貌极美智极高,且不受混沌之力的影响,又因为仙界不得插手人界之事,否则就会自损修为,白狐一族就成为了仙界与人界万物生灵沟通的桥梁,肩负着净化扶桑山万物生灵的责任,维持着三界的平衡。
天界曾在六万年前命神女赐予扶桑白族最高统领“狐王”称号,至此之后,只要刻有白族名字的扶桑木牌挂于千年扶桑神树上,便可代代世袭此称号。再有太上老君亲自为扶桑白狐一族脱去妖骨,以仙骨再生,以彰显天界对扶桑白族的宠爱,从此之后扶桑白狐一族世世代代都守护着这座扶桑山,以及山上的万物生灵。
与此同时,坊间传闻,扶桑白狐一族的元丹有着极高的智与纯粹的仙力,若是能够炼化他们的元丹并服下,无论是人还是仙都可以获得至少千年的灵力。觊觎扶桑白狐一族元丹的心术不正者不在少数,皆因世代狐王灵力高深有所忌惮而作罢,直至仙历四年前,一场劫难降临,扶桑白狐一族尽数遇难,只留下唯一的幸存者扶桑白绥逃过一劫。
幺皇子白绥奄奄一息之时,被上山采药的少年神医谢蔽所救,他阴差阳错拿走了小狐狸的扶桑木牌使小狐狸失去了继承狐王的资格。为了守护扶桑山,继承自己父亲的狐王之位,白绥听从神女的指引,下山寻找救命恩人,开启了他的“人”生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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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年关将近,细雪簌簌,整个长安城都笼罩在一片白茫茫之中,一条条街道似乎都变得比平时安静许多,随着夕阳下落,东市西市的小街贩也比平时早些收了摊,仿佛都在等待黑夜的来临。
然而一人一马却踏破了平静,勒马一声嘶,稳稳地停在了楼前,楼前挂着一块匾额“醉仙楼”。沈寒从马上一跃而下,驻足了片刻,点点头:“还好赶上了”。
身后的副将这才匆匆赶上。“我说沈将军,您就不能慢点么?”副将擦了擦头上的汗,心里嘀咕道,看来下次得嘱咐小厮,归程就不必给将军的马喂的太饱了,这汗血宝马实在是追不上……
沈寒拍了拍部下的肩膀:“阿林啊,你现在就去宫里给皇上复命。”
阿林点点头:“是是是,这打赢了仗当然得回去复命领赏,不对啊,我去复命,那将军您呢?”
沈寒眯起了眼睛:“我嘛……”沈寒用下巴指了指醉仙楼。
阿林这回算是明白了,大将军这般日夜兼程的赶路就是为了今日醉仙楼形烟公子每月一度的赏琴会,而自己家的这位大将军更是被这个形烟公子迷的七荤八素。
这事情连当朝的皇帝都知道了,奈何这位沈将军却是个用兵奇才,年仅二十五岁却能够率领百万大军屡屡打胜仗。
尽管朝廷对这位年轻的沈将军的私生活颇有微词,却也碍着当朝武将衰弱,除了他沈寒实在也再无什么可用之才,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了了之了。
“我的沈大将军,圣上若是知道您班师却不复命,内阁那些个老家伙又不知道会在圣上面前说您什么了,咱先回去复命成不?这形烟公子,您明儿再来见成么?”
沈寒抱着手臂思考了会儿“你说的有道理。”阿林终于松了口气,这口气还没松完,沈寒悠悠道:“你就说我病了,需要在家休养,明天再去面圣。”
……
阿林还没来及说话,沈将军就已跨着大步走进了楼里,手里还攥着羊皮裹着的竹筒。
汗血宝马打了个响鼻,阿林看着身旁的骏马叹了口气,一拍大腿:“我要怎么和圣上交代啊……”
“醉仙楼”是长安城最出名的青楼,从外面看来却是十分的低调,此时已经和长安城的宁静融为了一体。
然而走进醉仙楼的那一刻,才能明白什么叫做人间自有天堂。因为烧了炭火,这楼里仿佛已经是万物复苏的春天,琉璃瓦的屋顶和彩漆的画壁,还点缀着当时的名画之作。
“这些绝世画作哪里来的?”
“有的是光临醉仙楼的老爷们兴致起所作的,有的高价求来的。”
“送给谁的?”
“那还用说,自然是送给楼里那位公子的。”
“那为何会挂在墙上?”
“公子说了,这些画作束之高阁就浪费了,拿给了老板娘,老板娘二话不说,全部挂上了墙。”
“这位公子可真大方,我看这随便一幅画那都是千金难求啊!”
“人家公子哪缺这点钱?”
若是一年前来到醉仙楼却也不是这样的,直到一年前楼里出现了一个叫“形烟公子”的人,此人来路谁也不知晓,逢人问起,醉仙楼的老板娘总是笑盈盈地说“是仙人下凡来到了我醉仙楼”。
“公子,妈妈说客人来的差不多了,请您更衣”穿着红色衫子的垂髫男孩子站在门前轻轻地敲响了门,手里还捧着老板娘新给形烟公子定做的华服,大红色的绸缎如同火焰一般,描金的刺绣牡丹几乎要绽放开来。
布料掠过掌心仿佛流水一般凉澈,红儿心想,这一定是用他从未见过的高档布料做成的衣服,自己这辈子恐怕也是穿不上的。
“进来吧……”半晌屋内才传来白绥懒洋洋的声音。
正值长身体的少年衣衫已经显得有些窘迫了,红儿扯了扯自己的衣袖,遮住了手臂上累累的鞭痕,然后轻轻推开门。
一股浓厚的酒香气就已经迫不及待的钻了出来,兜头的酒气让这个垂髫少年退了半步,定了定身形才跨过了门槛。这是喝了多少酒……红儿心里嘀咕着。
形烟公子嗜酒是楼里出了名的且千杯不醉,若是换了别人不知道要被老板娘怎么打罚了,唯独这个形烟公子,也不知是用了什么办法得到了老板娘的许可,即使是白天喝得满屋子酒气,也没说过他半句。
红儿绕过了满地的酒坛,又走了两步才看清屋内。
屋内那个人半倚在贵妃榻上,白色的纱衣半敞着,一枚温润的白玉搭在纤细的锁骨上,一双迷离的丹凤桃花眼半闭着。
此番场景红儿虽已不是第一次见,却依然觉得眼睛都要被这个人吸进去了。眼前的这个人就像是一块温润的白玉,被随意地包裹在一片白纱之中,而那微醺的双颊就像是翡,只要看一眼就移不开眼睛了。
“好酒!”白绥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酒坛,缓缓坐直了身子,一双桃花眼弯成了月牙,舌头流连着自己的双唇,仿佛还在回味刚刚的酒香,眼神却已经落在了这个少年身上。
“嗯?”白绥轻抬下巴。
红儿终于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羞愧地红着脸低下头举起双臂,把华服送到了眼前这个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