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都言含烟与形烟势同水火,却不知他们还有一份为人所不知的姐弟情。
“沈寒将军要为你赎身,为何拒绝?你当真的是为了找人才呆在这个鬼地方的?你要找的人真的那么重要?若是找到那个人,你会离开吗?”
“这么多问题,我先回答哪个?”白绥笑着说道。
“唉……”含烟摇了摇头,说道:“也罢,你也有自己的考量,我是猜不透的。”说完起身离开了。
“你呢?想要替姐姐赎身的人也不在少数,为何不愿意离开?”白绥眯起双眼看着突然停住了脚步的含烟。
含烟低声说道:“我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没有完成,还不能离开。”
“和你弟弟有关?”白绥永远记得眼前这个女子曾经在夜晚握着自己的手叫着“弟弟”,那样悲伤的表情和那个眼神不禁让他想起了自己已经逝去的母亲。
“嗯。”几不可闻,但是白绥确切地听到了这个肯定的答复。
白绥目送含烟离开,对于她白绥确实有着一份不同寻常的感情,在白绥看来,如今就连亲人间的嘘寒问暖也是一种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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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夏的长安城变得热烘烘的,顽皮的孩童穿着短衫在街头巷尾穿梭着,汗水和泥水都抹在了脸上,小商贩在街边吆喝着新鲜的水果,也有进京赶考的考生们穿着长衫拿着书本摇头晃脑。
白绥坐在窗前,百无聊赖地看着街景,惬意地哼着小曲儿。半年过去了,醉仙楼的名气越来越大,形烟公子的名气也越来越大,不少贵族子弟为了一睹才子美人的风采专程从别的地方来到长安城。但是白绥却丝毫没变,仿佛这些人、这些名气都不是冲着他来的。
夏天是个容易发呆的季节,白绥的思绪一会儿就飞远了。
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恩什么时候才能报上……唉,早日报了恩也好早日回到扶桑山继续修行了。不知道当年救了自己的那个人如今怎么样了?是不是成家立业了,又会不会偶尔想起自己呢?我的木牌不会被他丢了吧,如果丢了可就麻烦了,拿不回自己的名字还怎么回去做狐王,做不了狐王又要被三位神女念叨了……
一连串的思考占据了白绥的大脑,一时间居然没有发现沈将军已经站在了屋内。
“形烟公子!”沈寒使出了号令三军的嗓门才把白绥从千丝万缕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将军来了多久了?……”白绥揉了揉被震痛的耳朵苦笑地说道。
沈寒打断了白绥的寒暄,急急忙忙地说道:“我都来了半天了!我有急事和你说,你要找的人,可能找到了!”
“找到了?!……”白绥惊讶地看着沈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