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沈寒这个厮杀战场的大男人居然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道:“只是公子出淤泥而不染,实在不该呆在这污浊之地。”
“污浊?将军这是把我比作莲花?哈哈哈……”
沈寒看见白绥灿灿地笑着,更加不知所措,搓着双手不知道该安放在何处。
“沈将军班师没有不去和皇上复命,却来醉仙楼见我,沈将军的心意我是明白的。”白绥坦白道。
沈寒有所期待地看着白绥。
“但是。”白绥一双眸子落在了沈寒的铠甲上:“形烟更希望将军不要因为我断送了自己的前途。”
沈寒有些惊讶,平时一向对自己淡而远之的形烟公子居然和自己说起了前途。
白绥接着说道:“如今外敌频频入侵,当朝武将衰弱,唯有您沈将军带兵有方,在朝庭中也是如日中天。可是将军有没有想过,若是有一天外敌肃清,或是朝中武将兴盛起来,将军如今的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做派,朝中又会做何反应?”
沈寒听完这番话亦是惊讶不已,白绥说的这些他不是没有想到过,只是一直被他抛却脑后,如今被眼前这个男子一一道了出来让他觉得有些汗颜。
他说自己是戏子,可是这番思虑又岂是一介戏子能够辨明的。反观自己,想要把这样的人束缚在自己身边,似乎真是有些痴心妄想了。
事实上此事倒是为难了白绥,他明白沈寒对自己用情至深,奈何自己却也无法回应这份感情,照理说他不去理会便也罢了,却也实在看不过眼一个好人被自己耽误了前程。
自己幻化成人之后,怎么也变得婆婆妈妈起来了。白绥在心里调侃了自己一番。
半晌之后,沈寒苦笑道:“公子的意思沈某明白了。没想到形烟公虽然身在醉仙楼,对朝中局势也能如此了解,沈某佩服。”
见沈寒终于松口了,白绥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回应道:“这醉仙楼的王公贵族们来来往往,有些事情不想知道也很难,不过说服你倒是更难些。”
沈寒笑了起来:“那今后,形烟公子便是沈某的朋友了,可否?”
白绥笑着再次斟了两盏酒,一盏递给了沈寒道:“形烟的荣幸。”
白绥以为自己是以国家大义、前途利益说服了沈寒,却不知道沈寒却是被他的一番话所折服,才放弃了所谓的“金屋藏娇”。
“我听闻公子在寻人?”酒过几巡,两人心里的隔阂也消除了,沈寒向白绥问起了外面对他的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