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绥赶回草庐的时候,整个草庐一片寂静,白绥掐指一算,自己总共来回也就用了大概五日,这草庐怎么一副时过境迁人去楼空的样子,连个药童都没有。
白绥推开谢蔽的门,那个黑衣男子却并不在,一切都安静的仿佛之前都是自己做的一场梦,谢蔽是假的,他说从此之后一直陪在自己身边是假的,他说今后只抱自己一个人、只亲自己一个人也是假的,白绥心中慌乱起来,跑出了房间,在院子里疯狂地奔跑着,四处推开门,喊着“谢蔽”“谢攸昌”“彦儿”,甚至是“岁岁”,然而连半个猫影都没有看见。
白绥坐在草庐的石阶上,大脑一片空白,难道自己真的做了一场梦?他摩挲着自己颈脖上挂着的那枚刻字白玉,可是一切都是那样的真实,他抱着自己的温度似乎都还停留在身上。
就在白绥几乎确定自己得了臆想病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彦儿看到白绥也是惊讶地长大了嘴巴,随后立刻跑到了白绥的身边怒吼道:“你去哪儿了,师父找你找得都快发疯了!”
“我才是找你们找得要发疯了,你师父呢?”白绥四处张望着,却没有看到谢蔽的身影。
少年突然支支吾吾起来:“师父,他,去找你了还没回来。”
“找我?我走之前留下了字条,你们没有看见吗?”
“你明知道他身体不支,为何还惹他着急,如今说这些有什么用?”少年气愤地反驳道。
“你知道你师父去哪儿了对不对,快告诉我!”
“师父不让说,别问了……”
“他,病的很严重了?”白绥突然觉得心都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你别问了,师父不让说我是不会说的……”彦儿避开了白绥的目光。
“如今只有我能够救你师父了,你想眼睁睁地看着你师父病死吗?”白绥情绪有些不受控制地吼道,他发现自己就算得知自己父亲过世的消息的时候也没有如此悲愤过,见死却不能救才是最让人痛苦的。
“你能救师父?”彦儿抓到了白绥话里的重点。
“不然你以为我这些天是做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