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都睡着了。就这样吧,至少证明武艺高强。”再说这丫头起床气巨大,半夏一般不会在她睡的时候吵她。
然后看向甘遂:“瞅瞅你闺女,抓了一把凶器,这么厉害今后嫁不出去怎么办?”
“我们家流光还小呢,愁这些事还早,再说了哪怕是不嫁我也能养得起她。”随随便便的猪哪能拱走自家玉质小白菜,不可能的,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
抓周的第二天,织造家下了帖子说是下月十五是他女儿及笄之日,特邀前去观礼。半夏还未参加过女子及笄礼宴还挺好奇的,当天下午就准备出门挑礼物,到时候就好去赴宴。
半夏带着香玉出门,香玉坐上车就开始给半夏八卦。“我听说这位织造家的小姐是个有福气的,他们家给她定的亲事都在京城呢。听说还是什么郡王。这位小姐肯定特别漂亮。”
“相貌什么的倒是不一定,只是这位织造大人的母亲本就是郡主,当今皇上的隔房堂妹,她的嫡孙女要嫁一个郡王也算是门当户对。”
“不过这个小姐嫁的那么远,要是受了什么委屈,深宅内院的,没人帮衬那不是哭都没地哭。”
“她祖母尚在京城,家世摆在那里,估计也是没人欺负的。你操这份闲心,莫不是也有恨嫁之心了?”半夏和她相处的好,经常调笑。
“哪有……”香玉脸一下红了“我可是要服侍夫人一辈子的。”
“我可不要你服侍我一辈子,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你能找到个好归宿我也能放心些。”说话间就到了一家首饰店。
半夏和香玉一块儿进去,里边还有一主一仆正在挑首饰。
那女子不过十四五岁,穿着一条百褶蝶舞裙,耳畔追着两粒明珠,肤白似雪。她正在看一双红宝石的坠子,试了试又放下,然后招呼丫鬟走了。
半夏这才走过去,觉得那耳坠子倒是不错,拿起来看看,正准备买下,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掌柜的这对耳坠我要了。”
“公孙少爷,可是这位夫人……”掌柜有些为难,毕竟半夏正拿着呢。
“没事的,我再看看其他的吧。”半夏倒是没喜欢到非要不可的地步。
“多谢夫人割爱,这耳坠在下要买来送人,夫人若是看上其他的,小可愿意为您买下赔罪。”
“不用了,那本也不是我的东西。”半夏说完走到旁边再去看其他的东西。
店家将耳坠给他包好“公孙少爷慢走……”
那男子再次冲着半夏致歉,然后走出门去。半夏看着其他东西,小二一边给她介绍一边和她八卦:“其实夫人不必客气的,那位爷的银子多得是,随便从指头缝里漏一点儿,那都是小户人家半年的嚼用。”
“谁呀,这是?”
“盐帮的大少爷……全扬州的盐都是它们运送,那挣的钱据说比钱塘江的水还要多呢。”
“小哥就会说大话,哪有那么多钱,官盐一年才多少……”
“哪只官盐,还有私盐呢……你们不知道……”
“在哪胡说什么好好生意做不做了。”掌柜一声喝下,小二委委屈屈的闭上了嘴。
“夫人这小子就会张口乱说,您挑着别理他。”
半夏笑了笑,最后挑了一套金镶玉簪子这才回去了。
半夏晚间吃饭的时候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甘遂。
“你今天碰到的人应该是公孙天冬。传到他这一代应该是公孙家第三代。他爷爷是个有本事的,本来就是码头搬运,后来一步步的累积成为盐帮帮主。他爹守城有余,开拓不足,再加上沉迷酒色,据说他家里边儿乱的很。他娘常年的吃斋念佛,身后一大串同父异母的弟弟对他的位置虎视眈眈。不过这人有本事,现在据说同盐商勾搭在一块儿,正想着扩大地盘呢。不过这倒是个好的突破口。”
“真有走私私盐吗?”
“肯定是有的,盐这种东西是生活必需品,利润大。官盐每年就只有那么些,贩私盐虽说风险大,但是利润高,肯定是会有人铤而走险的。只是这位公孙少爷一个人就敢这么大胆子也不太像,我怀疑他身后还有人。”
“这些就是你要操心的事儿了,我可是要睡觉了。”
“夫人既要安寝,小人怎能不贴身伺候。走吧,今夜就让夫人看看我的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