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贵妃瞥了他一眼,直接到了御前“皇上未免也太偏心了。”
“贵妃此言何意?”
“您瞧瞧远儿今日的课业。”
漆南星拿过来一瞧“远儿的字最近是写的越发规整了,很不错。”虽然不喜欢文贵妃,但是漆翟远是无辜的,漆南星也做不出伤害孩子的事。
漆翟远在桤木阁中惯常见到这位父亲夸奖哥哥,今日夸奖的对象变成了自己,害羞的脸都红了,低下头羞涩的笑。
文贵妃尖锐的声音却又响起“皇上,臣妾并不是让您看这个。您看今日这位太傅给远儿布置的课业就只是识记《论语》,但是他给大皇子的课业呢,却是政事有关的。同样是皇子这位太傅教学却不同,细查其居心分明是为了挑拨离间,破坏皇子之间的兄弟情义。”
“贵妃娘娘此言差矣。我与二弟本就年纪不同,学习的课业自然也是不一样的,若要一味地求同,那同削足适履有什么区别。贵妃娘娘对二弟的一片关爱之心我们自然是明白,但是太傅授课兢兢业业,万没有这样随意指摘的道理。”
“大皇子好大的派头。论理我是你的长辈,你这样大呼小叫的有没有一点规矩。”
“那贵妃在朕的面前大呼小叫的难道就是有规矩吗?”
“皇上……”
“贵妃觉得太傅能有这个胆子随意安排皇子的课程,这都是朕的意思,贵妃的不满朕都可以一一的回答。孩子的功课本来就是要靠资质。孩子连字都不认识,你就要强行让孩子去学习写文章,这和揠苗助长有什么区别?”
“皇上的意思是二皇子天资不行?”
“二皇子的天资如何贵妃难道不知道吗?贵妃也不用过于忧虑,哪怕他什么也不会,今后作为一个闲王也能平安富足一辈子。”
“皇上的意思是要将自己的位置传给这个小子,他配吗?他一个流落过民间的野孩子……”
“放肆,朕的天下,朕想给谁就给谁,贵妃难道忘记了后宫妇人不得干政。”漆南星怒火上来竟有一些头晕目眩之感。强撑着说着:“你回去吧,朕不想和你再说。”
“皇上……”
“退下。”
“是。”贵妃带着孩子下去。
漆南星一下软倒,安子赶紧过去扶起他“父皇,父皇,你怎么了,叫御医叫御医!”
文贵妃才看见走出殿外就听见安子的声音,又回到殿中,不多时御医来了。
齐齐把脉之后,安子问道:“父皇怎么样了?”
“急火攻心,神魂忽转。待臣开张方子安安神便没什么大碍,不过圣体最近亏损厉害,可能要再多斟酌保养之事。”
“那还不快去斟酌方子。”
“是。”
“皇上……”文贵妃还凑过来。
“贵妃娘娘,父皇的旨意是让您回宫,您莫非要抗旨不成。”
“本宫不过是关心……”
“娘娘还是回去吧。”万公公从旁说道。
“哼。”文贵妃甩袖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