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昭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换下衣服,拿起钥匙预备离开。
路过ICU时他仍是不自觉地驻足,回头看向里面昏睡的人。在站立了有两分钟后离开。
将近站了48个小时,不累是假的,不过也不至于需要代驾的地步。
外面已是华灯初上,车流、人群依旧熙熙攘攘。明昭这才将手机开机,刚开机,电话就打了过来。
“喂?”明昭戴上蓝牙耳机。
“...推进流程,无论我在与不在,都不能中断...”
“...竞标完成得怎么样了?我说过,这块地皮,不能让步...”
“...和【盛虹】谈得如何?企划书拿下了吗?不要硬来,目前,他们要什么就给什么。这点事还用我教你?...”
“...陈叔那我去解释,董事会说了什么?......林偕,你连个会议都驾驭不了吗?......”
“...我知道了,你不用管,明天上午八点十分再次召开股东大会。...嗯...我会到......”
“...执行长有另外的事情脱不开身,你不用管,做好你的事情就好。”
车子驶进苏宅地下车库时,距离开医院已经十五分钟。
明昭惯性地抬头,看到二楼的房间的一片漆黑皱了皱眉。距离苏永安出事已经近60个小时,他竟然将家里的人忘得一干二净。停好车才发现手机上76个未接电话,手指向下翻动时,除了林偕陈傅,其余都是家里的座机的号码。
想起临走之前对稚音下的命令,明昭心里生出几分愧疚。
明昭在玄关处换鞋子,屋子似感应到了什么,灯光俱亮。
明昭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蜷缩着睡着的苏长安。管家不在,想必是苏长安在瞒过管家睡着后偷偷下来等的。明昭心里更不是滋味,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认真地看着睡熟的苏长安。眼睛红肿,嘴唇干裂,眼睛下方是浓重的黑眼圈,白皙的脸庞是清晰可见的泪痕。她是哭累了睡着的。
明昭将她抱起,一向浅眠的她竟然没有被惊醒。明昭看了二楼的方向一眼,脚步一转,将她抱回了自己的卧室。
明昭躺在床上时,脑海里尽是浑身是血的苏永安以及甘廖。如果不是任务临时取消回来,那他们.....
明昭想起什么,起身走出房门。
明昭来到一个看似仓库的门前,输入指纹密码进入。
绕了两三个走廊后,明昭推门而入。
门刚打开,里面的声音随即入耳。
里面站立的三四个男男女女回头看到明昭,齐齐单膝跪地,一同开口:“九处。‘’
明昭眸光扫向面前的摄像仪,看着里面昏迷不醒的狼狈的人,淡漠道:“怎样了?”
稚夜送来一分报告:“全招了。”
明昭看向监视仪里的一个屏幕上,里面的三十左右的女人紧紧抱着一个孩子,旁边是一对上年纪的老夫妇。他们惶恐警惕地拥在一起。
昭抬起食指:“将那个女人带过来。‘’
明昭拿起传声筒拍了拍,稚夜使了个眼色过去,另一边的屋子里的下属一桶冰水过去。
“薛书才。”
冷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同时传来的还有浑身的剧痛。
“看看你面前的是谁?”
薛书才勉强睁开眼,视线中出现了一个发型凌乱的女人被推搡着过来。薛书才努力睁大眼,喉间发出恐惧的声音:“不...不......”人被推倒在地,看到薛书才后尖叫起来,她朝他扑过去,抱起他的头,声音因为恐惧而碎裂:“书...书才...”
薛书才看到自己的发妻,终于真正的害怕起来:“明昭,你想干什么?你把我的家人牵扯进来干什么?!明昭!你说话!!“
明昭站在监视仪:“可以开始。”
话音落,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五六个彪形大汉将抱在一起的两个人扯开,下属将薛书才困在电椅上,将女人扔在薛书才1.5米远的距离。然后五个彪形大汉将女人围起来,不顾女人的尖叫,三两下撕掉她的衣服。
薛书才拼命挣扎起来:“明昭,你放开她!你有什么冲我来!明昭!你卑鄙!!!”旁边的下属不知何时开通了电路,薛书才嘶吼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在越来越高的电码中浑身抽搐。一波点击过后,薛书才的头垂着。努力喘着气,“你们...放...放开她......”
薛书才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人被他们糟蹋自己无能为力。
监视仪前,稚夜稚音看得心有余悸。明昭面无表情地下令:“做掉。”
一声枪响,女人赤身裸体地倒下,死不瞑目。薛书才目龇欲裂。
明昭:“将他们都带过去。”
稚声看了他一眼:“队长...“
稚夜拉了稚声一把,示意他不要多嘴。稚音看着灰暗的光线下,明昭眸子里的入骨的冰冷。
在薛书才的父母,儿子一一倒在血泊里后,里面传来报:”九处,他咬舌了。”
“弄醒他。让他看着自己是如何不能人道的。”
此话一出,稚声稚空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庆幸自己是他的手下。‘’
“要他死吗?”
“三天之后做掉。徂刑。‘’
所谓徂刑,跟千刀万剐没什么区别。看着自己的肉一片片被割里自己的身体,体会那种剧痛的同时,却又死不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