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高考完了,你以后想去哪里上大学?”
“去北京,我叔叔说让我去北京,那里是经济和文化的中心。”
“去北京好,也符合你,想要去大城市的理想。”
“就是不知道上不上得了?”
“你一定能上,你那么努力。”
“那你呢?你以后想去哪?”
“我就待在这了,我娘年纪也那么大了,也经不起我再折腾了。”
“外面那么大,你就不想出去看看。”
“哪哪都比不上家,哪哪都发不了芽。”
“你不出去拼,不出去闯,怎么就知道不能发芽?”
“不说我了,说说你吧!你不是高考完了嘛!到时摆酒在哪里摆?”
“家里人的意思是在市里,其实我是想在村里的,我和这里更有感情。”
“在哪里都一样热闹。”
“到时你会来吗?”
“我就不去了,今天的烤麻雀,就当是我为你庆祝了。”
“不,还有明天的抓麻雀。”
“对对对。”
“你怎么不找个媳妇啊?我看村里和你差不多的,都已经娶的娶嫁的嫁。你就没有什么想法?”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说出了这句话。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听到怎样的回答,一下子,气氛显得异常的尴尬。
“还记得那对鸳鸯吗?”
“当然记得,最后它们不是双宿双飞了吗?”
“没有,它死了,我第二天去的时候,它的身上爬满了蚂蚁,这是它的宿命。”
她哭了,她不知道当时他是花了多少时间,去编出那么美好的一个结局,而却自己独自一人去承受那样的现实。
“你别哭了,我当时并不是想要骗你,我只是不愿意看到你伤心。”
“那你就独自一人去承受?”
“我都习惯了,我是皮糙肉厚,心如铁,过了一天又一年。好像有一句诗叫什么来着,里面好像也有铁,好像是什么铁,什么头来着。”
“你咋不就直接说铁头得了,那叫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那是毛爷爷的诗。”
“完了完了,这次我真的要对不起毛爷爷他老人家了,我记得上次那句,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都还是对得起他老人家的。”
说的两人都笑了。
“你说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有意思,总能让人笑。”
“我说过该有的乐趣我一定会带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