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姜止的那一番话,妙言姑娘后退了一步,往宋长康的身后藏了一藏。
她现在可是宋长康的女人。
果真,宋长康稍微上前一步,将妙言姑娘遮挡住,继而看向姜止:“君上,到这里,也够了。”
宋长康的声音很冷静。
姜止冷笑了一声:“宋长康,提醒你一句,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善茬。”
他指的是宋长康身后的妙言姑娘。
过去叶昭佩也是知道究竟姜止可以有多少伤人的。
那个时候,妙言姑娘催促着叫叶昭佩喝酒,姜止神情淡漠说的一声“喝”,也的确伤了叶昭佩的心。
而现在,姜止对着妙言姑娘说的这一番话,实际上也十分叫人伤心。
在这个方面来说,姜止和郑太后实际上是很相像的。就像是郑太后说的那样,她的精力是有限的,不可能对身边所有人都好,她只能选择性地对某些人好一些。
其他人到了她的面前,就很有可能会受伤。
过去的姜止还没有搞清楚对于自己而言究竟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才会那样对待叶昭佩。但是现在,姜止已经十分明白,他这辈子活着,或许就是为了叶昭佩。
故而,姜止对妙言姑娘,没什么情面可讲。
不过,宋长康稍微对妙言姑娘彻底失去兴趣,所以他还是会对妙言姑娘讲一些情面。
听见姜止说的话,宋长康微微笑了一下:“这是在下自己的事情,不是吗?”
是他的事情,所以不需要姜止来妄加议论。
这是宋长康话语之间的意思。
姜止皱起了眉头,很明显地对宋长康极为排斥。
而这种排斥,并非仅仅是因为宋长康站出来为妙言姑娘说话这么简单。
“还当真是宋国的好太子啊,”姜止面无表情,“不知你的妹妹欢仪公主一切都还好么?哦,还有那个玉湘姑娘,她如何了?”
被提到了整个宋国王族的耻辱之处,宋长康的脸色微微一沉。
姜止却兴致好了一些,扭头对叶昭佩道:“宋长康现在的未婚妻,便是玉家的长女。”
叶昭佩“哦”了一声:“玉家的长子好像是死了。”
停顿了片刻,叶昭佩又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好像就是被我杀的。”
她再看向那边的妙言姑娘,微微一笑:“姑娘,玉家的长子会死在我手上,是因为他对我和君上不敬。不过我是火烧山的杀手,既然你知道我是美人剑,那你也应该明白,我杀人,有一千种办法。”
妙言姑娘心中惶恐,但还是强装出了一副冷静模样:“谁……谁要和你探讨怎么杀人?”
叶昭佩耸了耸肩膀:“那是因为我不杀你,要是我杀你,现在你连话都不会说了,尸首分离,还怎么和我探讨怎么杀人?”
妙言缩起身子:“我们公子可是带着好些侍从一起来的,你不要乱来……”
“啊,你是不是不知道我?”叶昭佩学着刚才的姜止,眯起了眼睛,“我一个人,可以抵抗一整支军队,你觉得,好些侍从就可以阻止我吗?”
这是恐吓。
再明显不过的恐吓。
妙言姑娘想说自己不害怕,但是她的双腿都开始颤抖了。
叶昭佩的那些杀人故事,妙言听得可太多太多了。
“公子,我们走吧。”妙言姑娘拉了拉宋长康的袖子。
宋长康不太爱说话,刚才一直都在观望,大部分的时候,注意力都放在姜止的身上。
当叶昭佩开口说话,宋长康也就看向了她。
不知为何,宋长康在看向叶昭佩时,微微皱起了眉头,不知道他在心里想着什么。
被妙言姑娘拉了拉,宋长康看了她一眼,“嗯”声点头:“也好。走吧。”
还记得今早出门时,听自家老爹嘱咐的那些,宋长康多看了姜止一眼:“君上,可得小心些。”
姜止漠然:“是你该小心些。”
宋长康的脚步略微一顿。
姜止继续道:“不是你的身份地位,你总有一天要交出来。”
宋长康皱起眉头,正要再多问他一些什么,但姜止已经和叶昭佩朝着王宫迈开了脚步。
望着姜止与叶昭佩的背影,妙言姑娘冷哼:“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她看了一眼身边的宋长康:“公子,这个东隅国,现在越来越不讲道理。你瞧瞧,刚才这东隅国的君上,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宋长康淡淡道:“刚才我替你说话,是因为你现在替我做事,是我的手下,而不是因为,我对你有任何的责任要负。”
妙言姑娘微微一愣。
宋长康继续道:“姜止的确叫人讨厌,但他有一句话说的不错,你不是什么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