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蛇窟里凭着自己的能力与心智俘获一大批的童子为追随者,出来后前两年这种局面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是慢慢的在不知不觉中,他开始形影单只起来,反倒是之前被人忽略的沈殷凭借着清朗的外表,谦和有礼的性情走近人群中间,成了众星拱月的存在。
所以颜值存在的情况下,真的是性格决定人生啊。
安宁宁在心中唏嘘着。
她可还记得当年在蛇窟里和秦思谈判时对方的步步紧逼与条件苛刻。
“刚才是你帮了我?谢谢啦。”她友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几年演武场的情谊倒是让他不会不给面子地避开。
“怎么沈殷没来寻你?”他一边喂着蛇,一边似是随意问道。
“不知,我都许久没看见他了。”她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你要找他?我记得你不是平日也会去学馆的吗?没看见他吗?”
秦思动作微微一滞,才道,“嗯,没有。”
“那可奇怪了,我记得他之前最爱学馆先生讲学的了。”
“嗯……那,”他有些迟疑,“他最近似乎组织了不少的人,我是说还包括教门内其他的教徒,似乎总是聚在一起讨论练武之类。你知道吗?”
“这我有些不清楚。”她的头发又被她粗鲁地抓掉了一根,痛得扯了扯嘴,“我是好像听他说过他的学问做的不错,许多人愿意请教他来着。”
秦思低着头,鼻子似乎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嗤。
安宁宁却是一下跳了起来,有几分生气道,“你好奇他就自己问他去,问我做什么!”
“我只不过是随便聊聊。”他不在意道。
不怪安宁宁敏感。
自幼时起,在这批五十人的童子中她和沈殷向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两个人互相帮助、互相扶持。若是有谁欺负了沈殷,她安宁宁必当拿着刀就冲去算账,而若是她受了欺负,沈殷也会默默地立刻出现在她身旁。
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秘密。
可是不知从何时起,沈殷渐渐忙碌了起来,经常不见得人影,有什么事也不会告诉她,向来是听她讲述。
她从小几乎拼了命去护着的男孩,慢慢地疏远了她,有了自己的朋友,这些她不是察觉不到——
只是她一直都这样安慰着自己:
这是他为了融入这里所做的努力,他想要更好地发展,他想要一个新的开始……
看,每次自己病发,睁开眼不总是能第一眼看见他吗?
所以,他并未疏远她。
她一直这样想着,可是今日无论是秦思救了自己,还是秦思的提问,却彻底打破了她的幻想。
身体还有着发病后的疲软,她生气想走,又迈不开步伐,看着秦思毫无反应地继续侧身喂着蛇,安宁宁一脸烦闷地重新坐下。
岂料,正在此时,从演武场方向正过来两个熟悉的身影。
一看。
正是沈殷……还有玉玲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