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换一个角度想,连阚澄跟霍邵行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或许她是真的做了一个对的决定。
阚澄似乎是在回忆过去的时光,她道:“那个时候我还劝你,没曾想我才是错的离谱的那一个。”
“阚澄。”
除了叫她的名字,余悠竟然想不出别的语言了,她想安慰阚澄,却不知从何说起才能有可信度。
“余悠,”阚澄的眼睛里浮现出恨意,连握着余悠的手都收紧了几分,她说:“你知道吗?霍邵行早就出轨了,是他母亲在中间打掩护的,他跟我说去看他母亲了,其实是在跟那个贱人厮混。”
虽然早就猜到了这一切,但听到阚澄这么说出来,余悠心中还是浮现出一股愤怒与对霍邵行的恨意。
既然都已经不爱了,为什么不早点终结,这样阚澄或许也能少受些伤害了。
阚澄的情绪变化很大,不过一瞬间,她又恢复过来,她道:“离婚是我提的,因为那个贱人忍不住了,给我发了他们两个的裸/照,霍邵行原本是不答应的,可是后来你知道为什么我们成功离婚了吗?”
嘴角牵出一抹讽刺的笑,阚澄道:“那个贱人怀孕了,两个月。”
余悠瞳孔一缩,小三怀孕借子逼宫这种事情,居然会发生在阚澄的身上。
似乎陷入了回忆中,阚澄以一种可笑的语气道:“因为一个孩子,她在霍家几乎被供了起来,霍家每个人的嘴脸都变了。”
而这中间,霍邵行的母亲又是代表人物,曾经拉着她的手说要帮着她一起对抗自己儿子的人,如今带着小三找上门来,眼神复杂的劝她离婚,说自己也是不得已。
阚澄曾经有一个很美满很幸福的家庭,丈夫英俊能干而且宠妻,婆婆和善不挑剔,一家人和和乐乐的,可就是一个孩子,彻底粉碎了这一切。
余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或者说,她不知道要说什么才能让阚澄振作起来。
其实最没有资格安慰阚澄的,就是她了。
“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余悠问道。
“我已经联系了我以前的老师,后天伦敦面试,如无意外,我会到圣马丁学院深造。”阚澄道。
这算是她这段日子以来唯一的喜讯了,她的老师就是圣马丁学院的教授,这些年来从未放弃过她。
“恭喜你。”
余悠自然是知道圣马丁学院的,许垚便曾经到那里深造过。
而且两人也算是有点共通之处,许垚当年也是受了情伤后去的圣马丁学院。
“在这之前,我有个忙要你帮。”阚澄道。
“你说,有什么是我帮得上的?”
“《凰歌》不是要拍了吗?我想去做个造型师,”阚澄道:“毕竟它也算是改变了我们的人生。”
阚澄后半句话中带着些许嘲讽,但却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在感叹世事无常。
“当然可以,”余悠道:“能请到你来,我很荣幸。”
想起了跟许垚的对话,余悠犹豫着道:“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你。”
根据她的推测,阚澄说的那个怀孕两个月的小三,多半就是艾绮梦了,她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跟阚澄说白兰奖典礼礼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