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整好是休沐日，九阿哥来到舒穆禄府上，何玉柱上前递上拜帖。门房看了拜帖，不敢怠慢，一边请九阿哥进门，一边派了个小子飞奔进去通报。

富善正在园子里逗着几个孙儿，享受着天伦之乐，听闻九阿哥到访，有些惊讶：“九阿哥怎么会来？”

喜塔腊氏在一旁说：“老爷忘记了？芙姐儿他们去年回京的时候，不是碰巧救了九阿哥吗，去年翊坤宫过来的太监说，等十一阿哥的丧期过后，九阿哥会亲自登门致谢。芙姐儿他们去年是八月初回的京，十一阿哥是在芙姐儿回京前不久没的，算算时间，也就是七月下旬。”

富善一拍额头：“瞧我，一忙起来就不记得了。老大今天不在，我去会会他。”

富善去到客厅，见礼道：“奴才给九爷请安。”

不等富善全礼，九阿哥一步抢上前来，握着他的手臂，不让他跪下去，嘴里道：“富善大人不用多礼。”

富善也不坚持，起身延客：“九爷请坐，来人，上茶。”

九阿哥坐下，含笑道：“爷今日过府，是来道谢的。去年爷在关外遇险，幸亏府上富察夫人出手相救，爷才得以活命。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些许礼物聊表心意。”

富善摆摆手，说：“九爷是天之骄子，有皇上庇佑，自然是遇难成祥，富察氏不过是适逢其会，尽了做奴才的本份罢了，当不得谢。”

九阿哥说：“于她是尽本分，于爷却是实实在在的活命之恩，不让爷表示一下，爷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

富善这才收下了。

他端详着九阿哥，心里有些意外。

印象中的九阿哥不是这样的，他和十阿哥是宫里的两个混世魔王，上树捉鸟，下水摸鱼，逗弄太监宫女的事情没少干，在外臣面前也很是傲气，鲜少有这么规矩讲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