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雅温和的笑：“我听表弟和姑姑的。”

宜妃人精似地，如何看不出娴雅的笑苍白而又空洞？

她轻叹一声，说：“感情未必能长长久久，而生活是一辈子的事情，你莫要怪姑姑。”

宜妃当年也是从一个小小的贵人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就算是到了现在，她也不是宫里最有权势的人，有的时候，还是需要看人的脸色。

她很清楚，身份低下要面对怎样的刁难与折磨，她并不想让自己的侄女重复她当年的路。

娴雅眼神柔柔的，带着点点孺慕：“我怎么会怪姑姑？姑姑是为了我好，我明白的。”

宜妃见她是真的明白，放下了一颗心，她看向芙苏妮，笑说：“你看我，只顾着说娴雅的事，倒是忘记招呼你了。”

芙苏妮面带尊敬：“宜妃娘娘一片爱护侄女之心，奴婢只有尊敬的，奴婢也为娴雅姐姐能够有这样一位为她终身幸福考虑，而不是只顾利益的长辈，而感到衷心的高兴。”

宜妃见她说得诚恳，心里也很高兴，她说：“我听老九说了，编撰《康熙字典》，是你给他的建议，我要多谢你。”

芙苏妮惊讶的看向九阿哥，见他对自己咧嘴一笑，便知道他是为了替自己在宜妃跟前刷好感度，这才将之告诉宜妃，心里不由得暖暖的。

能够如此为她着想，或许，九阿哥真的是她的良人。

芙苏妮看着宜妃，谦逊道：“娘娘过誉了，奴婢只是提议编撰《康熙字典》，但是注音、句读却是九爷自己研究出来的，可见九爷学贯中西，不仅在文学上颇有造诣，还很有想法。这也是娘娘教导得好。”

九阿哥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那注音和句读明明也是芙儿指点他的，虽然具体的音标、句读的表现形式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可若是没有芙儿的提点，他又如何会想到要做注音和句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