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邪琥珀色的眸子闪过一抹光芒,心头猛然涌出一丝喜悦。
叶清秋抹了一把笑得飙出的泪眼,及力止住笑,看着温婉,“长安一枝花?我看应该是长安第一扣吧!”
“你……”温婉眼底浮出温怒,只是又想到公孙邪在身边,于是努力忍住心头的怒气。
“不对……不对,你不能算长安第一抠……”叶清秋抬头看向北辰轩,笑道,“公孙邪才是第一抠……”叶清秋看了看公孙邪又看了看温婉,“你俩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公孙邪听到叶清秋的话,眯了眯眼。温和的脸上渐渐冷了下来,房屋里的温度猛然下降。
叶清秋却恍然不知似的,“一寸绸缎就不用,就当本姑娘提前送你们的结婚厚礼……”叶清秋转身大步离开。
玛德!一寸?他娘的也敢说。若是在以前,她早就让人用名贵丝绸砸死那个绿茶婊。
“呦,这满脸怒气是怎么了?被人欺负了?不应该啊,府里谁敢欺负王爷身边的大红人?她不想活了吗?”叶清秋走廊尽头,叶清秋撞上宁月。
宁月似笑非笑的挖苦道。
叶清秋暗暗的翻了翻白眼,就她还红人?
他们谁不是对她想吼就吼,想发脾气就发脾气的?她在安宁府就是一个受气包。
叶清秋望着宁月一秒,然后抬手温柔的摸了摸宁月额前的短小的碎发,伤感道,“月儿,我真的替你不值……你说那个温婉有什么好的?她就是一个麻袋整天就知道装!可是偏偏公孙邪就是喜欢她那样的货色,却看不见你这种让人不敢直视的美女……你说公孙邪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我……”叶清秋的话算是说到宁月心坎里去了。宁月也觉得自己比起那个温婉可以说好的不是一个档次。
叶清秋那句话说的很对,温婉就是一个麻袋,整天除了装就是装。
“叶清秋——”随着一声暴怒声,忽然眼前一抹人影闪过,叶清秋被人推到在地上。
风扬愤怒的望着跌倒在地上的叶清秋,按了按腰间的剑柄,“君知秋,我在警告你一次,你若再敢碰宁月你信不信我把你剁成肉泥!”
“老子还真他娘的不信!”叶清秋单手撑地,翻身起来,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此刻孕育着怒他妈的!她是不是和安宁府的人犯冲?
“你是谁老子?”风扬眉头一皱,拔出剑抵在叶清秋喉咙间。
“风扬你做什么,还不快放下剑!”宁月急急的劝着,一边伸手去拉风扬。
“你若是个男人……就直接从老子喉咙处划过。”叶清秋猛然抓住风扬的剑,往前一送。锋利的剑刃瞬间割破她的掌心,鲜红的血液顺着剑刃掌心蜿蜒流下。
“你疯了?”宁月惊呼一声,伸手去扳开叶清秋那只握着剑锋手,宁月的脸上尽是自责和后悔。
如果不是她故意找茬叶清秋,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叶清秋用没有受伤的手拂开宁月直直的望着惊愕的风扬,一双眸子如同春雪融化后的池塘,清澈却清冷,嘴角嘲讽的勾了勾,“你倒是剁一个我看看?”
此生她最恨的就是听到“剁”这个字。
“风扬只不过是开玩笑罢了你怎么这么认真!”宁月看着叶清秋不停流血的手又是焦急又是担忧。这要是传到王爷耳朵里,还不被责罚啊。
“开玩笑?”叶清秋嗤笑一声,眼底一片冰冷,“不好意思,咱们不熟!”叶清秋猛的松开手,剑在她掌心脱落,而她的掌心一片血肉模糊。
宁月欲要给叶清秋清理手,但是被叶清秋拒绝了,叶清秋在经过风扬身边时,停下脚步,“我实在不喜欢那句话,今后再让我听到……只怕我们之间的交情就要到此结束……”说完,叶清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那句话?”在叶清秋走了许久之后,被叶清秋气势吓傻的风扬回过神来,呆呆的问宁月。
宁月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剁了她……”宁月望着叶清秋离开的方向,缓缓说道,“当年左相府上下就是……被魏国皇帝“剁”了”
宁月从没想到那个玩世不恭的叶清秋,竟然能散发出那种骇人的气势。宛如君临天下的王者。
经宁月的提醒,风扬这才想起来,当初左相府不但是被剁了,剁了之后还是被用锅煮了。
……
叶清秋在袖袍里拿出一瓶药粉洒在掌心然后在裙摆出撕下一块布条,然后用嘴咬住一端,自己包扎起来。
“君小姐好巧……”就在叶清秋包扎的时候,一有人喊道。叶清秋抬头,就见一身蓝色锦袍的四皇子,用一双算计的眼看着她。
叶清秋睨了他一眼,巧?她看不像吧。叶清秋低头,继续给自己包扎……
“不如本皇子帮你吧……”四皇子望着叶清秋,他还从来没见过一个女人在男人面前做如此不雅观的事。
她的举动虽然有些粗鲁,不过却很少率真,不像其他那些揉揉捏捏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