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嫣然见宫裕一跟个孩子似的置气,只好道歉。“哎呀,裕裕,我错了,别生我的气,跟你开玩笑呢!”
宫裕一偏过头看着顾嫣然脸上那毫无收敛的笑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哪儿是在道歉?!
分明就是在看他的笑话!
“哼!”宫裕一冷哼一声,撂下顾嫣然就直接走了。
顾嫣然捂着肚子都快笑抽了。“哈哈哈,真的好幼稚!”
凌媌看着顾嫣然,嘴角微微抽搐。“……”你最幼稚好不好?
刚巧是一些学子结束了堂课的时间,顾嫣然这明艳的笑容引来不少的关注。
“怎么笑成这样了?”
“谁知道呢?”
“看起来就跟个傻子似的。”
“完蛋。”
“怎么了?”
“……忽然觉得,顾嫣然笑起来很好看。”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她笑起来很好看诶。”
“说真的,顾嫣然本身姿色就万里挑一,尤其那日她及笄礼上的正妆华裳,让我到现在都无法忘怀。”
“你去及笄礼了?!”
“去了,跟我爹一起去的,也幸好是去了,不然我得后悔一辈子,当时情当时景,真真儿是美得让人心醉。”
“早知如此,那日我也跟着爹娘去了。”
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官家姑娘嗤之以鼻。“光长得美有什么用,这么个声名狼藉的女人,娶回家只会丢尽颜面!”
“嘿,你们闻到没有……好像有股子酸味儿诶。”
“是羡慕嫉妒恨的味道!”
“你们!”官家姑娘恶狠狠瞪着说话的两个男子,然后跺着脚跑远了。
“其实我早就在怀疑,顾嫣然声名狼藉一事是有心人在背后精心策划。”
“我做过她一段时日的学生,明明她是个特别温柔、特别细心、特别耐心的人,为什么会被误解成传闻中那样?”
“有关她‘水性杨花’的那个传言,你们怎么理解?”
“与这传言有关的男人,是国师大人,是宫先生,是沈首府,是二皇子……这几位可都非池中之物啊。”
“其实我是这么理解的,顾嫣然四艺造诣精绝,会不会因此悟出了一些跟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不同的思想?”
“怎么说?”
“就比如,我们一直在遵循古人所言的‘男女授受不清’,可我们与母亲呢?同族姐妹呢?甚至,我们以后也会有女儿、孙女儿,难道对于这些血亲,我们也要谨遵这样的古训?”
“这……我没想过诶。”
“我再说句话,提前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举个例子,你别想歪。”
“你说。”
“我很欣赏顾嫣然,但这欣赏并非是男女之情的那种欣赏,而是像我欣赏宫先生、国师大人那样的欣赏,是想结交一位志同道合之友的那种结交。”
“对不起,你虽然是这么说,但我还是忍不住想歪。”
“所以啊,这就是在我们脑海里根深蒂固的迂腐!顾嫣然与别的女子不同,她的见解自然与别的女子也有云泥之别,说不定对于她而言,宫先生、国师大人等等的这些男人,只是她想要结交的知己,根本无关乎男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