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妃,您也太好心了,魏氏姑娘都那样设计陷害您了,您怎么还给她医治啊?”
顾嫣然慵懒地斜靠在椅背上,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更何况还不是一笔小财,够咱们医馆义诊好一阵儿了。”
“……您就不觉得憋屈吗?”顾七巧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
“我有什么好憋屈的。”顾嫣然根本是毫不在意。“受了那鞭刑,她便已是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
“可她贿赂刑官,减轻了刑罚的力道!”
顾嫣然唇角浅浅勾起。“你以为我给她开的药膏为何要现制?”
当晚。
魏府,魏冬露院落。
“啊!”魏冬露痛叫出声,没好气地训斥着身旁的丫环。“你上个药轻点儿能死啊?!”
丫环畏畏缩缩道。“姑娘,奴婢动作很轻了,而且奴婢去拿药膏的时候神医说了,药膏在涂抹到伤口时会有比较强烈的灼痛感,这是正常情况,让您切记忍耐,如此才不会留下疤痕。”
魏冬露龇着牙咧着嘴,面目狰狞了一会儿。“……继续!”
……
……
接连坐诊医馆几日后,顾嫣然迎来成亲以来的第一个医馆休沐日。
由于前段时日一直在忙婚宴的事儿,接着又是入宫请安、回门,然后又是在医馆坐诊,顾嫣然已经很多天没睡足觉,于是就想趁着休沐日睡个痛快。
大清早的,被窝里暖和的不得了,顾嫣然裹着锦被睡得正香,却在睡梦中被一阵拉扯呼唤。
“嫣儿,嫣儿,别睡了。”南宫玄翊握着顾嫣然的肩膀,将她扶了起来。“难得你休沐,咱们出去游玩一日吧!”
顾嫣然欲哭无泪地睁开了双眼。“亲爱的二皇子殿下,您就不能行行好让我睡个安生觉吗?”
南宫玄翊定定看着顾嫣然,半晌后扭过头,只给她留下一道凄凄的背影。
“你这几日在医馆坐诊,早出晚归的,为夫想跟你说几句贴心话都说不着,就盼着今日能与你一起外出游玩,可既然你累,为夫就不勉强了,娘子你继续睡,为夫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半个时辰后,马车内。
南宫玄翊环抱着顾嫣然纤细的手臂,缩着腰,以极其不自然的姿势依偎在她肩头,眼底满是得逞的笑意。“娘子真是太好了,舍不得为夫受委屈,竟然牺牲了宝贵的睡眠时间陪为夫出外游玩,为夫甚是感动。”
顾嫣然没接话,而是侧过脸将额头抵在了镶了软层的马车车壁上。“……”呵,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男人!
可偏偏……她明知道南宫玄翊装乖扮可怜,却还是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