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珝同阿杨在师太的门前冲着守门的人拱手一拜,询问道师太的身体状况。
守门的人看到他们两个回来了,内心喜不自胜,正要前去通报一声,却见得萧清珝话锋一转,直接拉着阿杨又退下去了。
阿杨看着拽着自己的手的人,略微的不解,便听得萧清珝小声的愤愤的道。“你还记得我们回来的路上拦截的那个少年手里拿着东西吗?”
“你是说我们打劫的骨灰盒?”此言一出,阿杨心里头一咯噔,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底升起。
萧清珝站在原地不说话,想了好久,终于平静下来,一五一十都给阿杨理清。“师太受过箭伤,每逢冬,疼痛难忍辗转反侧。”
“什么剑?腰间别着的剑,还是有羽毛的箭?”阿杨反问。
“有羽毛的。”萧清珝很肯定的道,并且补充道。“并且很多道伤口。”
“应该是为别人挡箭,有羽毛的应该是同战事有关。”阿杨垂着头沉思。
“是的,是个将军。”萧清珝毫不羞耻的说道。“我曾偷偷的看着师太画过,是个喜欢穿紫袍的将军,只不过师太从来没画脸。”
萧清羽说着又转到正题来了,“我早就听说那个将军死了很多年了,可是师太不知道,那个将军娶的女人竟然现在将骨灰盒拿过来,还是面容酷似将军的儿子亲自拿过来,你说是存了怎样的歹心!”
“其心可诛。”阿杨微微一震,又忍不住辩解道。“可是师太不是早就放下了吗。”
“我觉得如果早就放下的人,应该早就还俗去了。”
两人正说着,后边又急匆匆的跑来了两个小和尚,面色亮亮的望着他们两个。“师太叫我来寻你们两个进去。”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掩饰住内心的激动,立马抬脚往回走。
推门而入的时候,师太依旧苍白着脸色,面容肃穆,衣冠整洁的端坐在凳子上,那双长满了皱痕的手微微的转动着茶杯,将就着用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厚重的眼皮一掀,便叫阿杨出去门口守着,将萧清珝独自的留了下来。
“不知师太所要交代何事。”萧清珝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然后在师太的对面坐下。
“我寻思着,过没多久宫里头要行动了,提醒你做好打算。”师太也不推脱,直接开门见山。
“是该好好打算了,免得扰了佛门净地。”萧清珝勾唇一笑,眼中有微光流转,顿时满室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