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珝在连续换了好几任先生之后,被罚跪在大殿上,向顺狗腿子帮萧清珝扇风,刚拿出手绢给萧清珝擦汗,就被她一脸嫌弃的避开了。
“主子放心,下一个先生可是你辞都辞不掉的。”向顺喵了一眼萧清珝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道。
萧清珝脸上坦荡荡的写着,我不要。
刚罚跪完萧清珝便气喘吁吁的跑去郑贵妃宫里请安。
郑贵妃近日心情似乎很好,化了淡淡的妆,正坐在梳妆的镜子旁把弄发簪。
萧清珝唠叨了一番,便切入了正题,一本正经的挤出笑容道,“母妃,苏公子不是很好吗?”
“很好。”郑贵妃看了一眼萧清珝,“我看你在宫里头玩的乐不思蜀了。”
萧清珝余光见了郑贵妃的脸色,心里一凉,果然便听得郑贵妃道。“你当宫里头是什么地方,你当你自个还有多长的命来玩。”
郑贵妃突然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萧清珝,眼神冷冷的。“皇长子萧再欲娶谢家大小姐,这风声你给我兜着,待会来的教书先生是谢家长房嫡长子,我希望你知道怎么做。”
“母妃的意思是让我借助长房的关系同谢家大小姐攀上关系,阻止这门亲事。”萧清珝敛眸,不咸不淡的问道。
“呵,谢家人倒有些本领,你也好生学着点,总是对你有好处的。”郑贵妃顿了顿道,“尤其是权谋,但是也得看你的表现让人家愿不愿意教你。”
所以说,母妃这么长时间故意放纵自己胡闹,然后借机向父皇把谢家长子给借来。
王谢百年江左盛门。经历风雨吹打之后光听着这个门号,也令人景仰。
再怎么也是当年超一流的名门贵族。
而谢裴两家更是姻亲,如果皇长子娶了谢家的大小姐,便等同宫里头的贤妃一同拉拢。
而贤妃的儿子则不足为惧。
这门婚事倒是无论如何都要阻止的。
但是很明显,郑贵妃要的不仅是阻止这个结果,而是代替。
萧清珝略带着几分可怜的道。“你叫我坏别人的姻缘我可以呀,但是你让我攀上一门姻缘,你不是为难我吗。”
“我儿何必谦虚,如此美色勾个小姑娘家我都到觉得大材小用了。”郑贵妃眼角微勾,一丝轻蔑便从眼里泄露出来。
这郑贵妃的眼里,怕是自己这种美色级别应该都可以攻略江湖传说的老谋深算的女魔头了。
“母妃你是不了解那个谢家大小姐!”萧清珝有些忿忿不平的道。
郑贵妃冷哼一声,就差脸上没写着,这算什么事。于是,郑贵妃嘴角的笑容越加温柔了。
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萧清珝五味杂陈的端着脸坐在专门属于自己的学堂上,百般无聊的敲着笔,迎接新来的先生。
天色斑斓,点点晨光破开云层酝酿开来,清丽的色彩被红色覆盖住,那暖却又似溪水缓缓流淌一般又泛着淡淡的舒适的凉意,不久,一轮日光已然高高的在天边的一头挂着。
一位素衣男子拎着诗书几卷,款款的在习习的秋风中走来,晨光为他披上了一层暖暖的柔意。
不分时节的杏花在秋风中剪碎,纷纷扬扬的落下。
落在萧清珝摊开的诗集上,看着那人噙着比风还更温情的笑容走来,萧清珝看着那个逐渐扩大的笑容,突然心头未卜先知的感到了一片荒凉,懒懒的眯着眼,晨光也不暖了。
先生自我介绍说,他叫谢连,字微卿,以后就叫他连先生,或者直接叫他先生。
嘿嘿,为毛不叫谢先生呢,咦,卿先生也好。
先生撞上了萧清珝的目光,然后一脸严肃的缓缓开口,读书要有程门立雪的精神。
这是后来萧清珝怀疑人生的开始,萧清珝觉得一定是谢连在打击报复自己。
这也让一开始抱着好好表现,让自己在先生的心中树立一个聪明伶俐,勤奋好学的形象的计划腹死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