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放弃了挣扎,挤出一丝笑脸:“水落姑姑,我是北魏皇太子身边的阿暖不错,可我同样也是十一皇子身边的人!”
水落狠狠的耻笑了我一声,反手对着我的脸,狠辣的掌了过来:“阿暖姑娘,华灼儿先前跟我说我还不相信,现在我相信了,你是一个巧言善辩的女子!”
“她都跟你说了些什么?”我偏着脸斜着眼睛问道:“希望水落姑姑不吝赐教,就算让我死,也让我死个明白啊!”
水落一顿,眸子里带着一丝残忍:“无非就是说了说,你这个不知量力的丫头,北魏皇太子不要你了,你想勾搭十一皇子!”
“十一皇子皇族贵胄,将来是要做大事的人,被你这样的一个小女子沾染,你沾得起吗?”
我的目光幽深:“的确,说的言之有理,华灼儿也是一个漂亮的姑娘!”
“漂不漂亮不劳你费心。”水落冷淡的说道:“想要活着走出这地牢,就在这上面画押签字,我保证没有人敢动你一根寒毛!”
她从衣袖中拿出一张纸来,纸上面写着我是受北魏皇太子拓跋君叙的指使,潜到这后宫来,当探子的。
这纸上涉及的人员,有二皇子,十皇子,还有六皇子,七皇子,还有几个朝廷重臣。
吟皇贵妃这一手玩的漂亮,十皇子,六皇子,七皇子,这几个人母家都是不错的,母妃在皇宫里的位置也不高不低的。
微微眯起了眼睛:“华灼儿没有告诉你,我不认识字吗?你随便拿个东西让我过来认罪,我也不敢签啊!”
水落眼睛一亮:“你不认识字她还真的没有说,其实这上面也没写着什么,只要你按下手印,你就能得到自由,很简单的一件事情,把手一按上去就行了!”
两个手腕被紧紧的扣在铁链里,挣扎的拉扯着铁链:“水落姑姑,想要我的手印不是很简单吗?你大费周章的让我心甘情愿的按下手印,这又是为什么呢?”
已是鱼肉,任人宰割,强行按下我的手印,是一件极其简单的事情,又或者直接把我给宰了,来一个死无对证,也没有人会说什么。
非得让我心甘情愿,来扣下这个手印,他们要做什么?目的是什么?华灼儿又是什么意思?
水落的手拍在我的脸上,刚刚她打的那边脸:“阿暖姑娘做探子的确除了有几分姿色还有脑子,不过我不会告诉你!按一个手印你就可以离开这里!我向你保证!”
“我要见华灼儿!”我淡淡的说道,她打着我的脸啪啪作响,每一下子都打着相同的位置,极其响亮。
“她是皇宫里尚食房的尚食大人,不是你随便想见就能见的!”
“那我就什么也不会说,更加不会心甘情愿的去按上手印画押!”
“啪!”巴掌再一次狠狠的甩了,水落寒着一张脸:“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这里是东晋后宫的地牢,可不是什么北魏!”
嘴里蔓延着血腥味,对着她的一张脸,唾弃的过去:“水落姑姑,死得有个明白吧!”
血沫子吐在她的脸上,惹来她的愤怒,抽起一个跟手臂一样粗的棍子,使劲的抽打在我的身上:“你这个小贱人,谁让你这么胆大包天的?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巨大的棍子,劈头盖脸的落了下来,我被绑无处躲藏,水落打我打得气喘吁吁,最后一棍使劲的敲在我的额头上。
额头被敲一个窟窿,鲜血如注,视线开始模糊,水落把棍子往地下一扔,对着身后的人招呼道:“好好看着她,除了水什么都不要给她!直到她服软为止!”
身后的太监应声:“是!”
水落哼哧一声转身离开,我被绑在柱子上,昏厥过去。
这一昏厥,不知道昏厥多久。
撕拉一声,衣裳被撕裂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地牢里格外刺耳。
我也在这撕拉声中,幽幽转醒。
华灼儿露出天真的笑容:“归晚,你终于醒了!”
我的衣裳被她扯烂,只剩下一件里衣,她手中的布条,随着她的话音落下,被她按在我的额头:“瞧瞧你这满脸的都是血,都结痂了,我给你擦一擦!”
手用力戳在我的额头上,一半脸红肿,她也用力的使劲的用,碎布条来回的擦拭。
凝固的血液,被她用力搓掉,额头像被棍子砸出来的窟窿,又重新被她弄出血来。
眸子染上的血光,我阴测测的开口:“谢谢华灼儿,我们是情同姐妹的好姐妹,你什么时候救我出去啊!”
华灼儿笑得越发灿烂:“归晚,出去干嘛呀,外面多危险,没有这里安全呢!”
眉眼弯弯,笑得像个轻灵可爱的孩子。
我牵起嘴角道:“最危险的不是外面,是人心!华灼儿,我把上清珠给你,我就没打算要回来,你干嘛这么等不及啊!”
华灼儿双眼猛然一睁,“归晚,原来你知道你呆在这里是我做的,那你还跟我说什么姐妹情深?太假了吧你?”
我呵呵一笑:“北周的颍川王到底跟你说了什么,让你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把我连根拔起除掉?”
华灼儿指甲划过我的脸颊,凑近我:“上清珠是好东西,它现在是我的,我没想到你的身份,是跟着上清珠脱不了干系。归晚,想要把上清珠据为己有的我,只得委屈你了!”
我吃痛,目光淡淡:“华灼儿,除了上清珠你还喜欢什么?上清珠给你带来的身份?”
华灼儿抠住了我的下巴:“归晚,你长得比我漂亮,之前有九皇子喜欢你,而后有北魏皇太子喜欢你,一个身份你不会在乎的,所以把这个身份让给我,你是心甘情愿的对吗?”
“明辰良已经告诉你是什么身份了吗?”我死寂一般的看着她。
她轻笑着,反问我:“你觉得呢?”
我觉得呢?
我对她回以微笑:“我觉得啊,要么这一切都是你瞎揣测,他什么都没有告诉你。要么就是你看到了希望,迫不及待的让我赶紧消失,独占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华灼儿,一直以来我对你不薄吧,我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吧,你这一出手就要我的命,是不是有一点过分了?”
做菜是没有指甲,不然的话她的手能把我的肉穿破了,弯弯的眉眼中闪过一抹阴狠:“我过分吗?我一丁点都不过分!你敢说你没有一丁点算计我?你跟北魏皇太子走就走了,你回来做什么?”
她清秀的脸庞越发狰狞起来,不笑也是眉眼弯弯的好看。
“我算计了你什么?来,一一向我诉说?”她和我撕破脸皮,毫不掩饰的要我的命,而我还得和她拖延时间,容与啊,还真是从未有过希望你回来的时候我还活着。
华灼儿用另外一只手的手背,打在我另一边不红肿的脸上:“我是真心实意的要和你做姐妹,你却抢走我想要的东西,归晚,除了美貌我不如你,在这皇宫里我哪一点不如你?”
我狠狠的露出了一丝鄙夷:“想要什么东西?九皇子?你和他不相识,北魏皇太子,哦,那一颗珍珠,你认为我是因为那一颗珍珠北魏皇太子才会错把你当成我?”
我恍然大悟的样子,让她恼羞成怒,脸上出现骇人的光芒:“归晚,你可真会揣着糊涂装明白,我就不信你不知道!”
眉头微微拧了起来:“我这人生的愚笨,别人不说清楚,我还真的不知道,华灼儿,你还是告知于我,省得我猜测!”
华灼儿瞳孔聚缩,咬着牙道:“赶紧画押签字,别再说废话!”
我缓缓的勾着嘴角,“签字画押之后我会死吗?”
华灼儿甩开了手,随手抄起旁边三角铁烙:“签字画押之后,你会死得痛快一点,不签字画押,我把这个烫在你的脸上,纵使再美丽的皮囊,也是跟你无缘了!”
三角铁烙在炭火里烧得通红,她手拿着那一根长长的把柄,铁烙凑近我的脸,把我的寒毛都撩起来了。
我冷冷的视线直射她的眼中:“你不知道吧,他们说我签字画押之后,留我一条性命!”
“他们?”华灼儿强压心头怒火,有些阴阳怪气:“你口中所说的他们是谁?”
嘲弄的一笑:“原来,原来你不是他们的心腹,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真是可怜的很,小心为别人做了嫁衣,自己什么都捞不到!”
华灼儿把手中烧红的三角铁烙,又靠近了我的脸:“原来你是真的不想要你的脸了!”
我动也不动,嘴角露出一抹惨淡的笑:“华灼儿,你毁了我的脸试试看,我保证你弄死我是无声无息的最好,如果要让容与知道了,我留下来,死在你的手上,他会把你大卸八块的!”
华灼儿的手一个下移,手中烧红的铁烙,直接按在我的胸口上方,铁烙烧了衣服,紧紧的贴着肉上,发出哧啦哧啦的声音,
不大一会儿,便是一股肉烧糊了的味道。
铁链把我的手都勒出了印子,疼痛让我紧锁眉头,咬破唇角,华灼儿手往后一拉,铁烙带动皮肉脱离了我的身体。
咣当一声,铁烙被她重新扔进火炭里:“十一皇子的名字你也配叫?归晚,他不会知道你留了下来,你在他心目中已经远离东晋去北魏了!”
我的头垂下,冷汗顺着下巴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华灼儿,但愿你是对的!”
华灼儿满眼冷意,自心满满,用手一把按在我被那烧红铁烙烙过的地方,手使劲的碾压,扭曲转动着:“我说的当然是对的,来人,把她拉下来!”
我被太监们冲架子上拉扯下来,华灼儿拿着我的手,按在我的伤口上,满手鲜血加着碎肉,她把刚刚水落让我签字画押的东西,往地上一铺,扯着我的手腕,把我的手强行的按在纸上,巨大的手掌印,在纸上涌现。
华灼儿把纸拿起来,抖了抖,声音带着点点笑意:“还记得尚食大人吗?其实我不喜欢杀人,我喜欢折磨人!”
脸贴在肮脏的地上,斜着眼睛上挑:“所以你并不打算让我死,想慢慢的折磨我?”
华灼儿眼底盛开了一朵漂亮的山花,笑得如春灿烂:“痛快一下子就死,其实是最顶级的没意思,缓缓折磨才能让一个人后悔莫及,归晚你能有今天,怪你自己,好好的福气不去享,非得留下来!”
感觉眼睛都迷了一层血雾,看不清楚华灼儿了:“颍川王不能给你什么,你失去了我,华灼儿!”
华灼儿站起身来,手一挥,我被太监们扯到地牢里,直接丢了进去,疼痛没有让我昏厥。
手紧紧攥成拳头,趴在地上喘息着,华灼儿把我画押的折了起来,厉声吩咐:“好好看管着她,她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唯你们试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