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害怕他们说我私下接见男人,我才把桌子搬到外面,现在北魏皇上来了,亲自下的命令,我有一万张嘴也说不清楚。
容与没有想到北魏的皇上,他的盟友,直接把我给卖了,直接想要我的命,而不是跟他合作。
看着他慌乱的样子,我心中竟然升起奇异的感觉,很想扬起声音大声的嘲笑他,嘲笑他也有今天控制不住的局面。
北魏皇上清明的眼中带着肃杀:“大浪淘沙,美人无数,西晋皇上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朕回头在皇宫里,被你挑上百把几十个,绝对各色各样的绝色,都有!”
容与脸色铁青,横在我的面前,以一个护着我的姿态站定:“言而无信是小人,北魏皇上,您要做小人,朕不愿意!”
“你有选择的机会吗?”北魏皇上冷嗤了一声:“你现在只要朕一声令下,你就变成了阶下囚,一个阶下囚,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
“没有资格指手画脚,那也不会退让!”容与手一横:“想要她的性命,除非从朕的身体上踏过去!”
看着他大气凛然要为我死的样子,我心中冷笑几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他不放过任何他可以利用的人,他可以随时随地找到盟友,我呢,只会在他算计中过日子,我能说一个不字,真是……狠心和冷然都他一个人做了。
“从你身上踏过去,不是不可能!”北魏皇上随即不留情面地接话道:“来,把西晋的皇上给朕压起来!”
侍卫听其号令涌了过来把我们团团围住,容与脸色青得乍青乍白,这应该是他算计史上,最失败的一次。
我狠狠的从鼻孔发出一声耻笑:“容与,与猛虎为伴,以为自己可以操作猛虎,现在被猛虎扼住脖子,眼睁睁的看着猛虎张开血盆大口,是什么感觉?”
“难道你不怕吗?”容与侧着身子,一半警惕北魏皇上,一半看着我。
我闻言笑道:“我有什么好怕的?若是非说怕,我是怕不能和拓跋君叙在一起,而非怕自己去死!”
“倒是你,好不容易得到江山万里,现在要命丧黄泉,该怕的是你,不是我,明白吗?”
“牙尖嘴利!”北魏皇上张口道:“牙尖嘴利也救不了你,无论你现在说什么,私会男子,罪名不可饶恕!”
我压根就没有向他求饶,他怎么那么自我感觉良好?
随即逐口道:“众目睽睽之下私慕男子,北魏皇上,你这谎言撒的拓跋君叙他知道吗?你就不怕杀了我,拓跋君邕回来之后对你拔剑相向?”
北魏皇上面色不善:“朕是他的父亲,拔剑相向,为了你这个不相干的女子,你觉得可能吗?”
“他都能砍下你的美人,又有什么不可能呢?”我冷静到极点的反问!
“这是以后的事情,你也瞧不见了!”北魏皇上满眼杀意,脸上堆了笑意:“把他们拿下,就地灌药革杀!”
侍卫越围越紧,容与身边的两个侍卫,抽出短刀,横在面前,一副视死如归,拼杀所有姿态。
“是谁?”我朗朗开口:“我想知道是谁要杀我,是北魏皇上你,还是拓跋濬,又或者说,你和西晋皇上狼狈为奸?”
席慕凉手脚发冷,她在害怕一不小心我们就命丧于此。
对于死,我一点都不害怕,我唯一害怕的是拓跋君叙在我死后该如何过?
北魏皇上跨步上前:“死人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你安心的去吧,朕会替朕的皇儿,找到他念念不忘的心上人,你这个替代品,安心的去吧!”
紧张不已的席慕凉,紧紧握着我的手,安抚道:“太子妃莫要害怕,咱们现在拖延时间,殿下只要听到风吹草动,就会马不停蹄赶来救太子妃!”
对她的安抚,我在容与身后伸手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到侍卫中间:“我相信殿下会救我,但是我不允许别人败坏我的名声,北魏皇上,你说我接见男子,请你先把这个男子杀掉吧!”
容与向前扑了两步站稳脚,堵他前面的侍卫向后也退了一步,手中拿着明晃晃的刀,在夕阳之下,犹如鲜血残阳,刺红着人的双眼。
性命在别人手中拽着,容与急了:“北魏皇上,你若动朕一根寒毛,朕保证,你明玉关会在三月之内失守!”
“朕也保证你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将军,彻底死在战场上,无人可救,无人可收尸!”
我心中一紧,他凭什么说出这样的话?
他到底有多少后招?
北魏皇上抬手挥手之间:“西晋皇上如此说了,不杀了你,难以想象,你到底准备什么后招呢!”
侍卫挥刀至下,容与的随从迎面而上,刀与刀的相撞,散发出巨大的火光,席慕凉拉着我往后连连退去,可是我们身后也围着侍卫。
北魏皇上以为我要逃走,急切下令:“抓住她,杀了她重重有赏!”
我的手臂一下子被侍卫扭了起来,疼痛瞬间蔓延。
席慕凉出手救我,被侍卫一脚踹开,踹在地上,久久爬不起来。
我被一前一后按住,拿毒酒的人,走了过来,还有一个人在掰我的嘴,容与站在一旁,见状,转身就要往我身边来,奈何围绕的侍卫,隔断了我和他,他根本就来不及救我。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拿着毒酒,掰开我的嘴就往里面灌,我没有挣扎,只是双眼死寂一般的看着北魏皇上。
北魏皇上眼中散发出诡诈的光芒,毒酒触碰到我的嘴唇,上扬下罐的时候,拓跋君叙一声暴喝,让拿酒杯的侍卫手脚一抖,手中的酒杯落了地,砰一声巨烈声响!
北魏皇上眼中的一派清明瞬间染上了朦胧,想喝多了酒一样,双眼之上,带着一层薄薄的雾气似的。
侍卫不自觉的把我放开,我弯腰扶起席慕凉,拓跋君叙一步一步的走过来,脸色寒如水,北魏皇上摇晃着身体转身:“皇儿不是去宫外调集粮草,募集钱银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拓跋君叙露出一丝极其清冷的笑:“幸亏儿臣出现在这里,不然的话,太子妃就要换人了!”
北魏皇上仿佛带着满口的酒气,“换成你心爱的女子不好?这样的女子在宫中接见男子,太子要她做什么?”
“父皇!”拓跋君叙不满的叫了一声:“这是最后一次,下一次儿臣会效防大哥,不管是父皇身边的谁,举刀杀之再说!”
“你想造反?”北魏皇上微微提高声音:“为了一个你生命中的替身女子,你敢叫板于朕?朕就是要她的性命又如何,她这样的女子,不倾城国色,随抓便是一大把?”
“皇太子为了娶她,不在乎皇家子嗣传承,不在乎自己心中是否愿意,自己心中喜欢的女子抛出脑后,皇太子如此做法,让朕真是叹为观止!”
“让您叹为观止?”拓跋君叙君王气度溢表:“您不是想颐养天年吗?孤成全您,孤今日就登基入位,可好?”
北魏皇上瞳孔一紧:“为了这个不会生育的女人?为了这极有可能是你……”
“皇后!”拓跋君叙凉淡的打断他的话:“她会是孤的皇后,生不生育是孤的事,至于其他的事情,父皇还请烂在肚子里!”
“拓跋君叙,你知道在和谁说话吗?”北魏皇上带着气急败坏:“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你会让这个女人毁了你的?”
拓跋君叙身体一斜,斜到我的面前:“父皇,不是一直都想知道,儿臣宫里画上的女子是谁吗?儿臣今日想告诉你,不知道您愿不愿意听?”
北魏皇上眉头皱成川字,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我身上:“你心爱的女子是谁,朕问你多年,你从未说,现在为了一个女子忤逆朕,愿意说了?”
拓跋君叙浑身上下散发出冰冷的气息,让周围的侍卫不由自主的都后退了好几步,
“话已说到此,父皇心中已经有了定数不是吗?”拓跋君叙冷长的凤眸,锁住北魏皇上:“孤敬重父皇,但请父皇有点为人父的样子!”
“除了她,孤可以连这个江山都不要,父皇若是觉得可以没有儿臣,儿臣会替父皇宣旨,诏其他的皇兄们回来,替父皇分忧解难!”
北魏皇上犹如重创,连退两步:“拓跋君叙……你疯了吗?”
“没有!”拓跋君叙掷地有声道,“孤从未有过的清楚,父皇,王叔所说的每一句话,孤都没有放在心上,你们里应外合,让孤出宫去准备募集粮草,孤心中是有数的!”
“孤不相信您会如此,可没想到您恰恰如此,是您自己选择美人和酒,没有人逼您!”
北魏皇上怒火中烧:“你心爱的女子是她怎样?爱了多年又怎样?你们两个的身份地位……”
“来人!”拓跋君叙不等北魏皇上把话说完,对着院外叫道:“把太上皇请下去,好生照顾,告诉司礼卿,孤明日登基为皇!”
外面传来齐刷刷的声音:“是!”
声音落下,紧接着近来比北魏皇上带来的人更多的人,它们相互簇拥,把北魏皇上给请了出去。
容与一双深如渊的眸子,赤红滴血,拓跋君叙比他处理事情果断霸气,他就算是一国之君,却与他天差地别。
院子里一下子,只剩下我们四人,我扯出微笑,对容与道:“偷鸡不成蚀把米,容与,你这样做,不觉得丢人现眼吗?”
容与双手紧紧攥成拳:“所有的盟友都是不牢固的,都会有倒戈相向的倾向,只不过这次北魏皇上倒得太快了一些!”
“你也别得意,拓跋濬一口咬定你们是兄妹,我相信你们不会冒天下大不韪,丧失人性伦理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