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兰手段狠辣,飞快的找了一个瓮罐!
念妃鼻子没了鲜血流得满脸都是,痛得几欲昏厥,都被秋思死死地掐住手臂,灌下汤药,才没有昏厥过去。
顺婕妤笑得畅快极了,满眼中的恨意肆虐。
“娘娘,您看看这个罐子可以吗?”屏兰献媚道。
顺婕妤站起身来,围绕着巨大的罐子走了一圈,手摸着罐子口,满意的点头:“次了一点,但是美人不再是美人,也就随便了。”
屏兰又随手摸出一把巨大的斧头,掂量在手上:“娘娘您看,这把斧头怎么样,奴婢可是特地磨得很锋利,保证砍在腿上痛一下就过去了?”
顺婕妤眼中佯装闪着害怕,手拍着胸脯:“你这丫头,没事拿着凶器做什么?吓到本宫了!”
屏兰陪着笑,“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为什么?”念妃有气无力的问道:“皇上把我打入冷宫,你非但不帮我,还让我生不如死!”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抢你的东西,一直以来我们相互扶持,我坐上了妃位,你坐上了婕妤之位,我们家族也因此荣耀,为何?”
“啪!”顺婕妤甩手给她一巴掌:“家族荣耀?亏你说得出来,要不是你,父亲母亲能去漠河吗?要不是你见信哥哥能走吗?”
“顺何念你最大的错,就是顶着一张无辜的脸,做一些伤害别人的事情,然后自以为揣着一颗善良的心,对什么都温柔以待,其实不是你对什么都残忍,尤其对我!”
“所以,我也要你尝一尝什么叫残忍,真正的残忍!”
把一个人做成人彘,削其四肢,断其筋骨,割掉舌头,挖掉眼睛,熏聋耳朵,装进坛子里。
利用药水,让身体不再流血,之后拉屎拉尿都在这坛子里,生不能死不能。
曾经的望仙阁破败不已。
东晋的皇上,很快有新欢,忘记了旧爱。
望仙阁之前被守卫把守,而后慢慢的不了了之。
容与找了无数次机会,想要去看看他的母妃,自从他得知他的母妃被做成人彘之后,整个人散发出冷冷的寒芒,一双如桃花般的眸子,染上了如鲜血般的鲜红。
他如最肮脏的老鼠,夜深人静游走在皇宫之中,看不顺眼之人,下毒,看顺眼之人,对手一救,到救出不少欠他人情之人,也见到不少肮脏之事。
皇宫里每日都在减少人,宫里的公公宫外买了一批宫女,这一批宫女,进宫就是死契,不像其她宫女,年满二十五就可以出宫。
时间也够久了,念妃已经很少被灌药,全凭她一口气吊着,顺婕妤看着她的犯恶心想吐,摆手随便找一个冷院扔进去了。
当然,她心中的怒火未消,依然让屏兰和秋思两个人轮番照顾,容与终于得了机会,能近距离的看着他的母妃。
然而却被一个小宫女给搅和了,后来她知道这个小宫女叫归晚,冷宫的一幕,也是他与归晚纠缠的开始。
归晚有一双恐惧的眼睛,容与看见那一双眼睛,莫名的想到自己曾经的恐惧,他心里想着,若是我让她解脱,杀了她,她是不是就不会恐惧了,是不是就会换一种活法?
在他开第一口的时候,冷冰冰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真是吵死了!”
归晚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害怕俯身不敢抬头,直呼着:“努力什么都不知道,请公公恕罪!”
容与毒药在指尖游走,看着她瑟瑟发抖的身形以及叩头的样子,莫名的心中一软,想着等一下再杀也不迟。
他故意跪在瓮罐面前,叫了有生以来的第一声母妃,罐子里的念妃娘娘,就算耳朵熏聋了,她也能感受到她的儿子来了。
她用尽全力挣扎,想要告诉她的儿子,想尽办法离开皇宫,不要在这虎狼之地,继续生活下去。
可没了舌头的她,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却说不出任何话来,身体摇晃,让他赶快走。
当她感觉到自己脖子上有一双手的时候,她不在激烈的挣扎,只是心中泛起了巨大的悲哀,没有让她的孩子荣华富贵,却让她的孩子背负上杀母的罪名。
容与在加重手中的力气,要把自己的母妃掐死,归晚却阻止了他,他冰冷的眼睛摄向。
归晚全身直打哆嗦,只在外面提醒他:“有人来了,你赶紧走!”
昏暗充满屎尿味的房间,带着一种诡异感,容与跪在了地上,对着念妃磕了三个头,声音哽咽,唤了母妃。
跳窗而走,就像无数次,黑暗中的老鼠找吃的,碰见了人,就得狼狈逃走一样。
他一走,房屋里的门就被推开,走着念妃娘娘的太监来了,因为容琚要娶妃,顺婕妤厌倦了念妃,就像以最惨烈的方法虐她。
把她扔进茅坑里去,从里到外彻底的羞辱。
容与蹲在窗户下面,攥紧双手,他没有任何力量去保全自己的母妃,没有任何力气为之抗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妃被扔进肮脏的茅坑里。
灌的满嘴是屎尿,屏兰为了不让她在茅坑里被淹死,把巨大的瓮罐扣了绳子。
容与见到此想要冲出去,元一死死地抱住他,“十一皇子小不忍则乱大谋,您且不可冲动,会死的!”
容与手背上的青筋爆粗:“身为人子,只能看自己的母亲遭受如此痛苦?”
元一用尽全力抱住他,拖着他:“您要三思而后行,念妃娘娘不想让您受到伤害,您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晚上,晚上奴才陪您过来,好不好?”
容与挣扎:“我要杀了他们,要让他们血债血偿,我一定要杀了他们!”
容与充满恨意的叫道,元一抱改拉,拉着他走向宫道。
他一直在盯着茅坑的那个方向,在他们还没转弯,那就看见归晚走了出来,四目相对,他狠狠的盯着归晚,好像归晚也是他命中仇人一般。
回到他的小院里,他把自己关到房间里,不吃不喝从白日一直到晚上,他调配出喝下去没有任何痛苦的药。
月亮如水,他再一次踏了出去,看过念妃的高瘦太监,他的毒药只用了一丁点,让他们昏迷,意识尚上。
在他们还有活着能感受到自己痛的情况下,他肢解了他们,把他们的手脚都砍下来,耳鼻都削掉,如他的母妃一般,眼睛也给他们戳瞎。
他知道他的姨母顺婕妤虽然已经厌倦了折磨他的母妃,但是还不想让他的母妃这么痛快的死去。
所以他必须要找人替代他的母妃,在茅坑里沉浮,让顺婕妤知道,她所痛恨的人还活着,还在生不如死。
令他没想到的是,归晚会三更半夜的过来,正好看见他杀人肢解,他当着她的面故意的每一刀下的极其重。
他以为她会尖叫,他心里想着,只要她叫一声,他就杀了她,用他取而代之他母妃的位置,与屎尿为伍,在茅坑里默默死掉。
令他暗暗称奇的是归晚眼中明明是害怕,却闷不吭声。
为此,心中的杀念,瞬间消散,他不顾污秽跳进茅坑,把装有自己母妃的瓮罐给拖了上来。
沾满屎尿的东西,他没有指望谁个回来帮自己,归晚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刷新他心中的感觉。
伸手帮了他的忙,他从茅坑里爬上来,害怕自己的母妃已经死了,他用手探着她的鼻息。
还没有到她的鼻息之下,归晚颤抖得不成样子:“她这样痛苦,不如让她归,归去!”
当自己要杀,和别人说杀,完全是两码事儿,他一下子心中的所有愤怒,全部爆发出来,掐住归晚的脖子,要她的命。
归晚靠近死亡的时候,还不忘张嘴,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与其让她这样痛苦,不如让她死了。我也是没有娘的人,没有娘的痛,我比任何人都了解!”
一个没有娘的人,半大的孩子在这皇宫里,想要活下去,必须就得找人依附着,不然的话,怎么死都不知道。
容与慢慢的松开了手,心中开始酝酿着如何反击,如何让杀了他母妃的人以命抵命。
他不需要任何人动手,尤其不需要这么一个小小的女子动手,他亲自杀了自己的母妃。
用一个太监的尸体伪装成自己的母妃,把太监踢下去,待他做好这一切的时候,归晚脱了衣裳,把他母妃的尸体裹了起来。
他眯了眯杀意遍布的眸子,刚欲开口,归晚犹如一只耗子一样,窜的没有影儿了。
一直在望风张望的元一在归晚离开之后跑了出来,手指着她离开的方向:“十一皇子,要不要奴才去杀了她?”
容与把自己母妃的尸体抱起来,目光凝了凝:“不用杀了她,去好好查一查,她是在谁的管辖之下!”
“顺便再查一查,屏兰和秋思都喜欢去什么地方,与什么人接触,我要断了顺婕妤的左膀右臂!”
元一被他全身散发出来的杀意,吓得浑身一震:“奴才知道怎么做,先带念妃娘娘回去,好好安顿下来!”33
容与这才强迫自己的视线从归晚离开的方向移了回来,抱着念妃娘娘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