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那么多孩子,可没有一个人像咱们九皇子一样,皇上对他宠爱有加,为了他都不立皇后的孩子呢!”
苏皇贵妃笑了一声,转变愁容:“本宫听到这话虽然欣慰,但是一天九皇子没有被立为皇太子,本宫这心就一天提着,宫中风云变化极快,一不小心变成什么样了,本宫也拿捏不住!”
花辞又安慰了她几声,便着手去办。
容与躲在暗处,把他们所有的事情尽于手掌之中,他们没走的一步,都是在他的掌握之中,没有偏离他的轨道。
他千算万算忘记了算归晚的心,他害怕归晚依附容璟,便极力的抹黑苏皇贵妃,让她做的那些丑事全部曝光。
依照他心里的想法,苏皇贵妃做这些事情,归晚是很不齿的,在她看来,他所有的算计不顾她的死活的。
他算计着不让别人接近她,让他知道她是他,可是她却拼命的想逃离,不惜杀了元一。
是……容与从一开始就知道,元一是归晚杀掉的,因为归晚不知道鱼铺恩是他容与的人。
他从鱼铺恩口中得知归晚曾经找过华灼儿,从而他便能推算出来,元一就是归晚所杀。
他心中是愤怒的,但他的愤怒比起归晚来,他只能当着什么都不知道,当着元一是别人所杀。
他小心翼翼不再让归晚远离自己,他想对她诉说她在他心中是不一样的,在归晚的眼中他看见了不信任三个字。
终于苏皇贵妃在他和吟皇贵妃的联手之下被扳倒,差点被皇后所杀,被容璟所救,降了妃位。
容璟看透皇宫一切,要远离皇宫,归晚害怕死在我手,既然设计杀了温公公。
故意让我看见,从我手里第一次逃开,彻底的逃离着我的生命,这一逃离就是四年。
四年的时间,他深受皇上的器重,大有一副取代九皇子容璟之势,皇后和容琚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
吟皇贵妃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女人,告知于他道:“容与啊,你也该到成婚的日子了,本宫给你选几个女子,向皇上请命!”
“巩固一下身后,将来做什么事情,不会畏手畏脚,你说如何?”
容与想都没想,紧抿的薄唇开口,说话尽是凉薄生硬:“娶了女子就会像容琚,被父皇随便封一个王爷,扔出皇宫之外!”
“不娶女子,还能在皇宫里苟且偷生,惦念着皇位,母妃,你觉得哪个比较划算,到底是在皇宫里近水楼台,还是在皇宫外,靠人传播消息?”
吟皇贵妃沉吟片刻:“你说的也是有道理,可是这天下帝王之事,岂有不联姻之理?”
“更何况本宫的母家,根本就不足以支撑你和皇后的母家做,更何况还有九皇子的外祖家,为了九皇子将来能回宫,他们煞费苦心,送了女子进来,还深得皇上喜爱!”
“母妃过虑了!”容与不慌不乱的说道:“容璟不会回来了,他已经出家为僧了,在雷音寺剃度了!”
“什么?”吟皇贵妃失态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前两日的事儿!”容与的心跳动的很厉害,归晚已经长成了一个大姑娘,凤目冷冽,肤白如雪,倾国倾城,如坠落凡间的嫡仙!
不得不说她在雷音寺山下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让她整个人看着对一切带着一抹淡然。
吟皇贵妃抿唇,咳了一声:“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容与!咱们的好日子就快到了!”
容与点了点头:“还是需要母妃多加照拂,毕竟容琚是嫡长子!”
吟皇贵妃不齿的一笑:“嫡长子又怎样?这都三十年了还没当上皇太子,你觉得他这一辈子还有希望吗?”
容与勾了勾嘴角:“没有希望,儿臣想去一趟雷音寺,确定一下容璟是不是真的出家了!”
吟皇贵妃没有阻止他,反而叮嘱他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小心谨慎是好,速去速回!”
容与就这样去了雷音寺,他去的目的不是看容璟有没有出家,他想带回归晚,他给了她四年自由,心中想着,就算多大的火气,四年的时间足以消散。
然而她满心欢喜的去了雷音寺,来到归晚在雷音寺下的小院里,却看见了那个曾经让他刺目男人,一个比容璟让他更有危机感的男子,拓跋君叙。
他们小院,相谈甚欢,她为他亲自下厨,做着精致的小菜。
他去偷吃过那小菜,味道极其爽口,心中疯狂妒忌,这些本该属于他的,归晚也该属于他。
在他得知归晚要回东晋的时候,他马不停蹄的赶了回去,他要去织一张网,一张可以把归晚层层包裹的网。
网还没有被织起来,归晚就在措不及防的情况下出现,她摇身一变变成了拓跋君叙身边的阿暖。
她舍弃了自己的名字,只叫阿暖,可是在他的眼中认为,她永远是归晚,而非阿暖。
这一次回来,归晚比曾经更加出色,算计更加周全,最主要的是他身后有拓跋君叙加持着。
拓跋君叙神色很淡然,他曾经找过他,想知道拓跋君叙是不是还记得她,曾经在东晋的皇宫里解救过的那个小宫女。
拓跋君叙没有隐瞒大方的承认:“孤本就是为她而来,十一皇子不知有何指教?”
容与看着他发出一丝冷笑:“指教谈不上,我只想告诉你,阿暖叫归晚,不叫阿暖,你带不走她!”
拓跋君叙平静的思量了一下:“孤带不走她,这与你无关!”
“这与我有关?”容与纠正着他说道:“我和她曾经相爱,被迫分离,现在再相遇,就会在一起!”
拓跋君叙眉头一拧,眼中终于变了色:“阿暖从未对我说过,至于你们在不在一起,也不是我能关心的事情!”
“十一皇子,莫要做一些小人行径,心机手段,不止你一个人会使!”
拓跋君叙丢下这句话,拂袖而去。
生怕弄丢了归晚,事隔四年的算计,让容与变得更加小心翼翼,人心在变,无论怎么小心,怎么算计,他都算计不了归晚的心。
归晚心不在他身上,她怕他,视他为毒蛇猛兽,他不知道她的身份竟如此尊贵,北周的皇族。
更加令人惊诧的是,她可以把她皇族身份,随便拱手让人给华灼儿,华灼儿要嫁给他。
容与怎么可能娶她,可明辰良给的诱惑很大,娶了她之后,白得城池,还有私人佣兵。
归晚为了让自己恼她,不行让容千侮辱了华灼儿,她认为自己会伤心,会难受,她却不知道,容与根本就不在乎。
追的越紧,算计的越透彻,有第一次的逃离,顺其自然有了第二次逃离,而且越是逃离,归晚认识的人身份地位就是越超然。
让他迫不及待的建立西晋称皇,而他也为了她能回到他身边,不惜对她下毒,想用毒困住的她!
三年,之前逃离了四年,随后逃离了三年。
左右相加就是七年,七年之后,她以北周的公主身份嫁给北魏皇太子,这是他不能所容忍的。
对她下的毒,却让她的身体变成了不孕的体质,他不断的隔山千水去算计着她,想让她回到他身边。
她宁死不屈,当她的身体陷入最凌乱不堪的时候,容与找到了拓跋君叙,“我能救她,前提之下,你必须死!”
拓跋君叙眼中闪过一抹哀伤:“西晋的皇上根本就不懂爱,懂得只是侵占,犹如你侵占不属于你的皇位一样!”
容与满不在乎的挑衅道:“不管属不属于我,只要我夺过来,就是属于我!”
“拓跋君叙,你这什么都不缺的天之骄子,何必对她情深蒂固?”
“你也不差!”拓跋君叙眼底的那一抹哀伤,变成了眷恋:“我知道你是南诏巫师的徒弟,医术高超,用毒一流!”
“不过没关系,你竟然能用毒,我就能去试药,阿暖现在心中只有我一个,你插不进来我和她中间,你所做的事情,正如你得到皇位的那样,偷鸡摸狗算起来!”
天之骄子,说话总是带着一派正统,仿佛所有的一切在他眼中,都成了不值钱的玩意。
容与不在乎,成王败寇,过程不重要,结果才是最顶级的重要。
事实证明,没有第三次,阿暖只不过他的第三次,他成功的把她从北魏的皇宫里抢到了西晋来。
江山坐稳,拥有了一切,不会像曾经在东晋时被人欺凌,他不在乎她曾经嫁过人,要册封她为皇后。
不易受孕的归晚,却身怀有孕,容与愤怒抓狂,手使劲的砸在御案上,这不属于他的孩子,他不能留下这个孩子。
他最后狠心的明知道只要这个孩子不存在,归晚就会烟消云散死去,他也毫不犹豫的煮了一碗堕胎药,亲手端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