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玖玥听到殷焕终于要开始今天的正事,开始审判殷明台了,便正了神色,对殷焕道:“还请皇叔叔秉公处理。”
殷焕听到殷玖玥这话,眉心又是突地一跳,内心又将殷玖玥恨上了。殷玖玥这是拐着弯儿“提醒”他呢。
殷明台今天是一定要坐实了这通敌叛国的罪名的,任他殷明台如何为自己辩解,只要自己手上有那封书信作为证据,他殷明台就别想撇清关系!
说起这封书信,那日沈沐之将这书信给殷玖玥看过后,殷焕也特意仔细地瞧了下这“证据”,心下佩服起沈沐之造假的能力,书信上的笔迹丝毫叫人看不出模仿的痕迹。
思及此,殷焕心里发出一声得意的冷笑,摆出一副大度的口气,道:“昭和放心,若殷侍卫当真是被冤枉的,朕定当还他一个清白。”
“殷侍卫,你有什么要给自己辩驳的,便说吧。”
“回皇上,明台无罪,明台对大周的忠诚日月可鉴,绝无通敌叛国之心。”殷明台的声音端正正直。
殷焕嘲弄地冷笑一声,道:“哦,那殷侍卫可否给朕解释,这京中流传的你叛变的流言,是不是空穴来风。”
“明台在一次与南诏国的战役中受了严重的伤,在混乱的战场上与殷家军走失了,被敌军所俘虏。明台拼死逃出来后,几经波折终于回到殷家军的队伍。”
“明台却不知,去时明台是保家卫国的战士,归来时明台却成了众矢之的的叛徒!”
说着,殷明台突然痛苦地捂住了胸口,用力地咳嗽了两声,再抬起头时,殷明台的嘴唇竟苍白得失去了血色。
殷明台穿的是一身白色的囚服,囚服的料子很薄,囚服底下,竟然隐隐渗透出血色,不一会儿,殷明台胸口的囚服便被血液染了个鲜红,那模样很是骇人,触目惊心。
众大臣听到殷明台刚刚说的话,自然以为殷明台身上的伤是在之前的战场上受的。大臣们纷纷在心里叹息,受了这么重的伤,又身陷敌军,一般人早就撑不下去了。殷明台却拖着这受了重伤的身体坚持回到了殷家军。
即使大臣们此刻还不知道殷明台究竟是不是清白的,但他们心目中的天平已经渐渐倾向了殷明台是清白的。
殷玖玥自然知道殷明台这伤不是战场上受的,而是昨天被殷焕派来的刺客刺伤的,虽然此刻这令人误会的伤势对于他们很有利,但殷玖玥看到殷明台身上的血迹,还是心疼得紧紧捏住了手。
殷焕自然也知道这伤是昨天他派过去的刺客弄出来的,他没想到这伤竟然被殷明台反过来利用了。他殷明台这会儿俨然一个精忠报国却被国家负了的形象。殷焕气得暗暗咬紧了牙。
殷玖玥一个跨步到了殷明台身边,紧张地扶住殷明台,道:“明台,你没事吧。”
殷柱的反应更是夸张,大喊:“太医!太医呢!明台要是不行了,你们还审什么呀,拿什么还我们殷家军清白啊!”
殷柱被这三个人气得牙齿咯吱咯吱响,自然不会听殷柱的话去把太医喊上来。
殷明台虚弱着声音道:“王爷,阿玥,放心,我能撑得下去。殷家军的清白还没还回来之前,明台这条命不敢丢!”
殷玖玥闻言红了眼眶,紧紧地牵住殷明台的手,哽咽着说不出话。
殷柱转身面向殷焕,悲愤地道:“皇上!明台是微臣从小看着长大的,微臣从不相信他会通敌叛国。因这罪名是皇上您说的,微臣虽然信任明台,但仍然选择了尊重皇上的判断。本着自家人自家管的想法,微臣这才亲自押着明台上殿。”
“还请皇上今日明台,还我们殷家军一个清白!”殷柱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大殿。
殷焕被气得再难维持住风度,怒喊道:“来人!把证据呈上来!”
等了一会儿,并没有人把所谓的证据呈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