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明台沉默着没有为自己辩驳。

“沈大人，将那书信呈上来。”殷焕急急地吩咐沈沐之。

沈沐之闻言，迅速地从袖子里，取出了一封书信，递到了殷焕跟前。

殷焕一把拿过沈沐之手里的书信，急切地打开，看到这书信还是上次自己见过的样子，字迹内容一模一样，只是书信上多了一些泥水干了的痕迹。

沈沐之解释道：“回皇上，臣早上被昭和郡主撞倒在泥坑里时，不慎将这这重要的证据弄脏了。这是微臣的失误，还请皇上恕罪。”

殷焕此刻正沉浸在证据没有被殷玖玥调换的喜悦里呢，自然不会追究证据被弄脏了的责任，只要这证据上的笔迹能叫他殷明台否认不了，管他脏不脏呢。

殷焕将心里关于殷玖玥为何没有调换证据的疑问压下，只道今天是天公助他殷焕，终于可以定了殷明台的罪，日后端了殷亲王一家。

殷焕朝沈沐之摆了摆手，回道：“沈爱卿不必太过自责，弄脏证据这也不是你的错。再说了，这书信上重要的是字，还是可以清楚地辨认出字迹的。”

殷焕将手里的书信又交还给沈沐之，得意地冲着殷明台道：“殷侍卫，你看看，这便是朕得到的你通敌叛国的证据。”

“殷侍卫，朕问你，这书信，可是你亲笔所写啊？”殷焕摆出威严的姿态沉声发问。

沈沐之将书信递给了殷明台，殷明台接过书信，两人在递交书信之际，彼此看向对方，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彼此交换了一下视线。

然而殷玖玥这个角度却能看到这两人的眼神交流，殷玖玥感觉自己的心很沉重，她已经能猜到接下来事情的走向了，今日的这场斗争必定是他们赢了。

只是，为何是他呢？怎么会是他呢！怎么会是自己上辈子的仇人，现在却帮助了殷明台呢？

殷玖玥内心复杂，不由地仔细地探究地望向了沈沐之的眼睛。

沈沐之仿佛没有感觉到殷玖玥的视线似的，眼皮都没有抬，将书信交给殷明台后，便垂着手，回去站到了他本来的位置上。

殷明台将手里的书信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抬起头，回答殷焕，道：“回皇上，这书信，确实是明台亲笔所写。”

殷焕本来等待着听到明台否认不是自己所写的书信的时候，刚准备说出口的“那为何字迹与你一模一样”这句话，生生咽进了喉咙里。

殷明台不是应该否认么，怎么竟然亲口承认这是他亲笔所写了呢。

殷焕直觉，这并不是个好兆头。

所以，殷焕沉着声音又问了一遍：“殷侍卫，这书信，确实是你亲笔所写么？”

得来的是殷明台同样的回答。

“回皇上，这确实是明台亲笔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