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如此作想……不过,栾城之中,倒也出了一连串的暗杀和意外,和此事有异曲同工之妙呢!”晨‘露’清澈的眼中闪过一道冷笑,道:“林邝在狱中和路上,有好几拨人一直对他兴趣不减,下毒,劫狱,明袭,手段真是层出不穷呢!”
“他也受人暗杀?!”
皇帝有些疑‘惑’道:“可有什么特征?”
“来人一律训练有素,虽然掩饰了痕迹,却象是宫中的做派。”
皇帝心中一凛,却听晨‘露’继续道:“我也讯问了林邝,他只是含糊其词,说他掌握了某人的把柄,所以某人必杀他而后快。”
她隐去了先帝的圣旨不提,只是若有若无地说出原因,让皇帝心中更生警惕----
林邝熟悉的,无非是……!
皇帝眼前浮过一道雍容高华地身影,一个可怕的念头从他心中划过-
“难道是母后……不,不会的!”他断然摇头,心中却被那个隐秘而可怕地念头撩拨着,越发向它靠近。
“皇上……?”
晨‘露’的声音将他从沉思中唤醒,皇帝问道:“林邝如今在哪?”
“他中了刺客地一记毒剑,正昏‘迷’不醒呢!”
晨‘露’恨狠道,好似对刺客地大胆挑衅很是愤怒。
十月十五,御驾自行宫回程,龙舟,沿途受到黎民百姓的热烈欢呼,他们对凯旋而回地皇帝,施以最淳朴深厚的敬意。
京城之外,太后一反惯例,率着满朝臣属,在郊外四十里处迎接。
两旁的黄帷将她的容貌遮挡,太后望了望不远处的红叶初染,居然微笑起来。
“到底还是失败了……”
她低喃着叹息道,想起接获的消息----林邝将随御驾一齐入京,心中更添‘阴’郁。
信手摘下道旁的嫩枝,瞧着上面尚未枯黄的绿叶,太后素手一拗,将它
断为两截---
“皇帝,你不要怪我,是你‘逼’我的……”
低喃几乎无声,那被弃置尘埃的无辜嫩枝,仿佛昭示了京中即将到来的惊风密雨。
“皇帝真是好运,捡了这个现成便宜---不过晨妃娘娘,你如此尽心为他,就不怕有朝一日会鸟尽弓藏吗?别怪我没提醒你,先帝在这方面的作为,真是‘精’彩绝伦啊!”
悠闲坐在车中,以讥讽和幸灾乐祸的口气说话的,赫然竟是被称为“昏‘迷’不醒”的林邝!
他嘴角泛着‘阴’险恶毒的笑意,若不是手脚被大镣锁住,简直看不出是个囚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