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转醒,慧珠朦朦胧胧睁开眼睛,抬头便见天已微亮,估摸着也快进卯时了,又见一旁的胤禛还未醒来,不由皱皱眉头,准备起身去叫小禄子备好物什,伺候胤禛起身。
这一番动作,却是叨扰了一旁的人。只见胤禛睁开眼睛,瞟了慧珠一眼,随即又耷拉下来,黯哑道:“怎么了?”慧珠停下起身的动作,转头回道:“爷,是时辰了,婢妾正想着去唤小禄子伺候您起身,要不早朝可就得晚了。”胤禛闭眼,说道:“今腊月二十六,不早朝。”说着,胤禛就将已坐起身的慧珠拉回被褥中,半躺在她的身上,闷声道:“不要说话。”
慧珠躺回床榻,只感觉胤禛呼出的热气一阵阵的扫着她的颈脖处,有些瘙痒,便轻轻的动了几下,不想一只微带冰凉的手却伸进了她的里衣内摩挲,慧珠顿时打了个激灵,止住了扭动的身体。
胤禛有些粗糙的手在慧珠细腻的丰盈上肆虐,只感到触手之处,凝脂温润滑腻;俯首之处,脖颈粉白蝤蛴。不禁心思涌动,半响才在慧珠耳旁咕噜道:“你好像渐长了,这年还未过,倒是胖了些。”说完,有些冰冷的唇就落在了慧珠的领间,随后便是一阵细咬。
然而,慧珠却被胤禛的这句话给断了旖ni,索性就由着胤禛在她身上作乱,心下却胡乱的想着。胖了,她还未觉得,胤禛就感觉到了,可这话,能这样说的嘛。不过,倒也是,这进六年的夫妻生活,再怎么相处少,彼此之间也是最熟悉的人,又或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慧珠此时有些不确定,这个在她身上缠mian留念,温声相对的男人,是平时那个寡言冷然的胤禛吗,又仰或是对着府里其他女人倾情相顾的胤禛吗。可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是冷静睿智的,同时也是冷酷寡情的,要不然怎能由着他千宠百爱的年氏流产不究,由着府里受过他怜爱恩宠的女人们内斗,更甚至对着已进府多年的她,不思量的说些漠视的话,随即又如此亲密为之……
胤禛感觉到慧珠的心不在焉,抬首看了一眼,复又埋首,狠狠的咬下。瞬时,从胸口处传来一阵刺痛,慧珠不由轻呼了一声,拉回了飘远的思绪,看着覆盖在她身上的男人,蹙眉轻声道:“爷,婢妾……还得去……请安。”胤禛听后,仍是不顾,半天才含糊应道:“恩,有小禄子呢。”说完,就又开始了一番作为,将慧珠卷进了昨夜的*。一时间,风乍起,吹绉一池春水;转而间,窗外日高起,帐内尽缠mian……
再次起身已是辰时正(早上8点),小禄子果真已向乌喇那拉氏告了假,并和着素心还有两个小太监在外间侯着。慧珠从衣架上随意拿起了件青花缠枝莲纹连裳棉袍,便起身招呼小禄子等进来,一起伺候胤禛起身,洗漱穿衣。直至小半个时辰后,慧珠才得了闲,方在素心的服侍下,梳妆洗漱。
待慧珠也收拾妥当,来到炕桌时,小禄子已张罗好吃食。一碟母子鲜虾饺,一碟卤虾豆腐蛋、一碟鸡油卷儿、一碟腌水芥皮、一碟苏子叶饽饽、并白碧粳粥和小肉饭。慧珠看着,心下满意夏梅做的吃食,便用白瓷镶斗彩梵花纹碗为胤禛盛了白碧粳粥,笑道:“爷,还是婢妾伺候您用饭吧。”胤禛点头轻“恩”了一声,便接过瓷碗,用起粥来。小半会,胤禛歇下用粥,就着慧珠递来的虾饺吃了两口后,说道:“差不多了。”慧珠福身应了,接过早已备好的青铜痰盂盥、漱口盅亲自伺候胤禛漱洗。
这时,却听胤禛淡然道:“今过年会忙些,不出正月,我也不会来的。”慧珠正为胤禛整理着外袍,听他如此说,想也没想的随意抬头答了一声。然,这一抬头,也就对上了胤禛瞥下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