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又想起来,你第一次来这里做客的时候,好像一直都在盯着桌上这个敞口的小圆瓶看着。”
某人说这话,把白色的小瓷瓶推到了林行止的面前,“哝,这么久过去了,审美有没有发生改变?现在觉得这个瓶子好看吗?”
瓶子?
林行止的大脑里根本没有这个瓶子的细节。
他当年看的是这个瓶子,手触的是它光滑的面,脑子里想的却是谢知心。
同样的在灯下,光滑洁白又细致的面孔……
“我的审美一直没变。”
“一年过去了,又到这里,又在灯下。”林行止摸起了桌上的小白瓶,放在眼前看了几眼,又再看了几眼谢知心。
谢知心被这样看得有点懵,“你看瓶子就看瓶子呀,又看我干什么?”
“我看的不是瓶子。”
“我在看你。”
“……喂,林行止,你犯规,怎么忽然说这个?”谢大佬最不能抗的就是林行止忽如其来的撩了。
“就是一直在看你。”林行止讲,“以前来这里的时候,感觉自己跟你身份差太大了,坐在同一张桌子上,都不敢径直看你。”
“只看见了这个瓶子,觉得它的颜色和你很衬,同样都是白色的,而且都在灯下熠熠生光。”林行止眯着眼睛,似乎在回忆当初的自己,“那时候的你,比这个瓷瓶更耀眼。”
“好像整个人都透着一种光芒,特别好看,特别圣洁,就像是天使一样泛着光的白色。”
主修金融的林行止拉顾客,销售东西,分析公司情况那张嘴巴厉害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但是每次形容爱情,形容谢知心,就喜欢往玛丽苏方向发展,而且特别善于抹黑自己。
赞美谢知心的时候一定要顺带拉踩一下自己跟谢知心的差距。
谢知心不喜欢听这种话,刚想出言打断,窗外就传来了一阵礼炮的声音。
某人一下没反应过来,就在一刹那之后,看见了窗外黑色的夜空里,忽然多了无数彩色的小点在天空中散开。
是烟火。
不知不觉,两个人竟然已经聊了三个多小时了。
十点,是青云市市民放烟火准备跨年的时候。
两人一起去了小院子里的秋千上。
长久没有人使用,铁制的秋千已经有点生锈,很难自己晃动了,谢知心脚放在地上踮了两下,发现秋千晃了两下之后就晃不动了,林行止见状,很自觉的走到了谢知心身后帮她推秋千。
秋千慢慢的晃着,头顶黑色的天空时不时会被各种各样的烟花给占领。
谢知心抬头望着,忽然道:“刚刚来的时候要是买点烟花就好了。”
“你想放?”林行止很利落,“你想放我们现在去买。”
“诶,现在买什么,都十点了,就算你去买,人家也关门了啊。”
烟火还在继续,沉浸在烟火之中的林行止和谢知心已经慢慢换了姿势。
不知道什么时候,铁制秋千上坐的人已经不是谢知心,而是林行止了。
谢知心坐的地方呢,从冰凉的铁块,变成了——
林行止有点硬,又奇异的有点软,然后很炽热的大腿。
坐大腿的同时,还靠了一下他的胸。
这个胸硬,真的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