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打扫的侍从一发现酒壶,就立刻上报杰达,杰达赶过去一看,正是那个壶,立刻叫人去查,到底是谁把壶送回来的,昨晚到今早之间,有什么人曾经出入过前宫。
敏特仔细看着那个酒壶,发现它比正常的酒壶要重得多了,虽然它是黄金镶宝石的,但这个重量…他晃了晃壶,里面剩下的酒碰撞壶壁,发出清脆的声音,闻闻那酒的味道,再用试毒棒点了点,这酒…似乎是没毒的啊?
不过这酒真的是那天倒剩的吗?香气清洌,实在不象是几天前的残酒。
敏特忽然觉得有些古怪,再晃一晃酒壶,又敲敲壶身,立刻发现了端倪。打开壶盖,沿着壶口边沿仔细检查了一圈。
杰达发现他的动作,便抬手让萨金特先别说话,走到他身边看。
敏特掏出匕首一撬,把壶沿撬了下来,原来那壶口是可以和壶身分离的,一拿开,就显示出里面的夹层来,而这夹层中,还有酒剩下。敏特将试毒棒伸进去,拿出来时,那银制的棒头已经完全黑了。敏特皱了皱眉。
萨金特睁大了眼,倒吸一口凉气:“原来毒是从这里倒出来的!”杰达默默地接过酒壶,打量了一番,忽然伸手扳动酒壶把手附近的一块宝石,只听到一声轻微的“咔嚓”声,壶内通往壶嘴的洞就被一块深se的金属封了起来,而壶里还能倒出酒,不过已经是壶壁夹层内的毒酒了。
杰达吁了口气:“看来劳勒就是打算用这个壶给王太后倒正常的果酒,取信于我,然后再让我倒毒酒给陛下了。我记得他把壶递给我的时候。手指就不停地摸挲着把手附近地地方,当时没留意,现在想起来,肯定是在那时候做的手脚。不过我不明白。为什么他倒给王太后的酒也带了毒呢?”
敏特拿起壶盖看了看,又瞧一瞧壶身,皱眉道:“这个宝石旁好象有些轻微的伤痕,是不是被人损坏过?还有,那个封壶口地金属块,好象跟这个壶不太协调,任何人看到,都会觉得有古怪吧?”
杰达想了想。就放下了壶:“这些琐碎的事情就不必多想了。现在已经有了物证可以证明,劳勒的确有意谋杀陛下,还是害死王太后的真凶,那些传播流言的人也该闭嘴了!”
自从劳勒王子被收押后,贵族中有传言说。他是被冤枉的,因为他不可能对疼爱他的祖母下毒手。他只是王室权势斗争的牺牲品,连劳勒王子在王太后宫中说漏嘴地话,也被说成是某些人别有用心地趁他伤心难过神智不清时故意引导着说出来地,话里话外,都暗示着杰达跟这件事脱不了干系。我已经叫人去查,到底是谁往我家里丢这个东西的。阁下别管这些了,现在的关键是,信里的东西,是不是真的?”
杰达嘴角一翘:“虽然不知道是谁送来的,但如果是真的话,那么…”
他与萨金特对视一眼,都笑了。
敏特陪在盖尔二世身边,小心留意着他的身体状况。新上任的宫廷医师是那位王叔来地。有点兢兢战战的味道,不敢表达自己的意见,敏特只好多费点心,又逼着医师表态。才让盖尔二世的身体渐渐恢复过来。
他有些心绪不宁,已经有好几天没回小院了,不知道安全署地同事有没有新消息传来?照现在的局势来看,诺嘉应该不会再开战了吧?他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机会回国呢?但看着盖尔二世那副隐隐哀伤憔悴的样子,他又有些放不下。
盖尔二世见他手里拿着本书,还频频望向自己,勉强笑了笑:“怎么了?我没事,是你们太紧张了。”
敏特扯了扯嘴角:“您还是节哀吧。事情还有很多。您要早点养好身体,才能处理国事啊。”
盖尔二世摇摇头:“我老了…这个国家就交给年轻人吧,杰达他们做得很好。”神se间似乎十分灰心。
敏特皱了皱眉,想要再劝他几句,却被进门的杰达打断了。杰达掏出一封信。递给盖尔二世,小声说了些什么。后者打开信看了两遍,皱皱眉,道:“你去吧,让萨金特协助你,但要记得,一定要掌握住关键证据,不要让他们有机会回到军营里煽动士兵们。”
杰达大声应了,正要转身离开,却又被盖尔二世叫住,犹豫了一会儿。才说:“至于马里奥…他毕竟是我的亲弟弟。王太后刚刚去世,你…”顿了顿。叹息一声:“算了,你只要记住,照现在的局势,你做得太狠,是会引起民众反弹的,要维护好自己的形象,更要对自己有信心。”
杰达原本有些不甘心,听到后来,神情豁然开朗:“我明白了,谢谢伯父您地提醒。”说罢面带微笑地向敏特点头示意,便转身离去。
敏特走近盖尔二世,见他盯着那封信发呆,便拿起信封一看,上面只写着转交杰达公爵几个字,扫了一眼那信,隐约看到上面写地是马里奥亲王跟什么什么人约好了在什么什么地方密会,企图利用军队发动政变,还列出了几个名字,敏特看得很清楚,最下面的一个,是前宫新上任的卫队长,还有一个,是负责守宫门的军官,也是新补上去的,接替萨金特死去地副手,自己每次进出宫门,对方还跟他打招呼。
难道这些人都是马里奥亲王埋伏下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