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在御辇上并无感觉风雪未央宫里夜色极静连宫人琅琅地踏雪声或是雪簌簌落下的声音听得都一清二楚。
远远见了长门宫的灯火。刘彻竟然无法抑制从心底泛上地一抹心安。
原来还是有心的吗?他冷笑自嘲。这么多年。其实绕了一个很大地弯最终回到原点。
不。原来不是原点。彼时她是冠盖京华的堂邑翁主。他却是在诡谲宫廷环境中求生存的受制君主。
如今他是权握天下的帝王她呢却是长门宫里的世人所称废后陈阿娇从来不是卫子夫。她聪明不聪明但不会识他要地趣。这么多年了哪怕撞的头破血流也不改风骨。
其实如果那样的阿娇真的变成了卫子夫他还会那么执着不肯放手么?
雨落不上天水覆难再收。
其实都是一样的。
彼时她无论如何呼唤都唤不回他的回头。
而如今他即使回头却无论如何都得不回那个会在宣室殿缠着他软软的唤他彻儿的阿娇。
他承诺过为她建起一座金屋与她在那座金屋里幸福的生活。却在那一刻漠然转身离去任凭那座金屋在彼此心中渐渐荒芜轰然倒塌。
那一日她重金求来《长门赋》他看了感慨一番却也就此放下让她在长门宫里绝望。
那一月她在长安城里游荡纵然见了他也不肯唤他地名字任凭彼此擦身而过。
那一年她留下女儿自己却带了陌儿出走长安。如果不是为了刘陵也许依旧尚未回到他的身边。
他们错过了多少次。伤害过多少次。
而他们到底谁比谁心狠?
从她以后他再也不碰贵族女子彼时以为是再也不想见任何一个有着她的影子地女子如今想来也许竟是因为没有一个贵族女子有她身上那种尊贵气质。
娇娇娇娇。亲昵的时候他这样喊她喊地久了她就真地成为他心头的一抹娇。
以为厌倦地时候心心念念记得的都是她的坏处;如今想起入眉入眼都是好处。
御辇到长门宫的时候三更已过。整个长门一片寂静。守夜的内侍见了御驾一片惊讶惶然拜下欲要入内禀告刘彻却摆摆手制止。
“陈娘娘睡了么?”杨得意轻轻问道。
“似乎还没有。娘娘向来睡的晚。去看了皇长子和悦宁公主睡下后独自回了寝殿。”
般若殿里依然温暖与殿外自成一个世界。刘彻没有言语柔软而猩红的地毯履之无声他掀了帘子只见寝殿里青烟审审宁静安详阿娇坐在窗前因夜深早换了一身睡裳望过来神情讶异。
般若殿里灯花毕驳映在她脸上频添一抹艳痕。
和多年前她在椒房殿里的回望那么相像。仿佛时光从没有在她身上走过。
而他却淌过了时间的长河七年的时光无声无息的流了过去。
没有进行到关键地方默等下再赶一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