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懵懵的，“哪个？我觉得写的挺好的。”

掌柜的鄙视他，都是成年人了，装什么清纯懵懂？

“就是...男女之间的亲热太多了。”

他话刚说完，书生拍了下脑袋，“啊，好像是有点，不过我没注意到，光顾着看妃子的阴谋了。”

“我家老爷说了，淫者见淫，智者见智，这话本子是他的心血，除了错别字以外他不会修改。”

掌柜的脸更红了，“那个，你家老爷想要多少钱？”

白灰有些为难，“老爷说，能喜欢他的书的，都是他的知己，知己之间不谈钱。”

掌柜的心花怒放，“你家老爷真是个大好人啊。”

“嗯，老爷说，既然是知己，以后这本书赚的钱大家平分就好了。”

掌柜的：...

夸早了。

“这也不好算账啊。这纸笔的费用、抄写的人工费，每本书其实也赚不到几个钱。”

“老爷说了，如果掌柜的说不赚钱，那就去李家书铺问问。”

“...”

最后掌柜的还是决定收下这个话本，他心里想，卖出多少书还不是他说的算？

“成，那我让人加紧了抄写，您过几个月来取银子吧。”

“咱们先算算一本书的成本是多少吧，算清楚了后面才好分钱啊。”

于是在书生的见证下，两人签了契约，上面写明，每本书的成本多少、售价多少，卖出的每本书纯利润两人平分。

按下手印。

掌柜的急不可耐接过后面几十页纸，旁边书生伸着脖子跟着看。

他越看脸越红，心里已经幻想出许多情境，却还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

感叹着，不过几十页的内容，这位老爷竟然写了十来种姿势，简直已经站在了此道巅峰。

不知是哪位隐匿的高人？

“啊！这就没了？”书生揪着头发，“皇后娘娘被软禁了啊，就只有立公公陪在她身边，这可怎么办？”

掌柜的也意犹未尽，“那个，后边的呢？”

“我家老爷还没写呢，他打算看看市场行情，要是卖的好就继续写，卖的不好可能就不写了。”

“别啊！”书生抱住她大腿，“让你们老爷一定坚持下去，千万不要放弃啊！”

掌柜的觉得自己上当了。

这个话本子卖的一定会很好，到时候必然会有很多人等着看后续。

他想坑那位老爷的钱，对方说不定就不写了...

那些看了一半的人还不骂死他？

白灰推开书生，把契约收好，“我走了，一个月后我再来，掌柜的你把账目做好。”

“成，放心吧，这话本子交给我，保准让你们老爷赚大钱。”掌柜的很快抚平情绪。

只要能赚钱，别的都不是问题。

临出门前，白灰突然想到什么，回头道，“帮我跟你们东家问声好，让他最近注意身体，不要太操劳。”

掌柜的一惊，“您是？”

她微笑，“我是他娘。”

掌柜的想骂娘！

臭丫头骗子。

什么话都敢说，还他们东家的娘，他们老夫人都死多少年了。

他气鼓鼓的，心里打定注意，下次再碰到这丫头一定要给她一巴掌，让她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