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宋礼默认了自己就是白堂书，他抢过宋正行手里的话本子，威胁对方不许出去乱说，也不许再看，好好读书，然后将两人一起赶回书院。

当然，期间他不得不承诺，续集已经写完了，他们很快就能看到。

终于跟那两个智障分开，宋礼满脑子都是怎么弄死白大丫。

正跟王掌柜说话的白灰打了个喷嚏。

“现在天气凉了，你家老爷怎么不给你做身厚衣裳，当心冻坏了你。”

早就忘记白灰骂人的事，王掌柜把几块碎银子并一串大子放到对方面前。

“这是话本的收益，我可一分都没贪啊。”

白灰接过，“对了，你帮我问候你们东家了吗？”

“你”掌柜的想骂人，“我说你小小年纪，怎么总想着占人便宜呢？要不是看在你家老爷的份上，我抽你信不信？”

“算惹，我就知道你不会信，我自己去探望他吧。”

见她要走，掌柜的连忙拦住她，“姑奶奶啊，话本呢？可别告诉我你家老爷这一个也没有写啊。”

她也才想起来，从小包袱里拿出厚厚的一叠纸，“给，我下个月再来。”

“下个月？”掌柜的顾不上看后续剧情，“半个月来一次吧，这个月买书的天天来问，都快把我生吞活剥了。”

“我说得不算，得看老爷什么时候写完。”

“好吧好吧。”掌柜的好言好语把她送出门，再三嘱咐她，一定要跟她家老爷说，这话本子卖的很好，后续安心的写吧。

白灰还不知道有个人在茶楼里咬牙切齿的苦等，茶水喝了一壶又一壶，也浇不灭心中的火气。

她转头去了王家。

管家以为她没钱了，连忙让人取银子，“老夫人，您怎么过来了？”

“我来探望仲敏，最近生意怎么样？”

说到这，管家不免叹气，“别提了，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人，见老爷没了，都想过来占便宜，少爷一个人苦苦支撑，最近货源又出了点问题。”

王仲敏也刚吃完饭，见到她正想问候几句。

“那些人给你下绊子了？”白灰开门见山。

王仲敏苦笑，“是啊，从我接手生意，就没消停，三天两头找麻烦，幸好您之前提醒我，才不至于一时慌了手脚。”

“我觉得吧，生意上的事情也不单单是生意。”白灰眨眨眼，“如果他们也处于麻烦之中，可能就没闲心给你捣乱了。”

王仲敏：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下黑手？

“都是亲人，再怎么样我也不能伤害他们啊。”

“不是那个意思。”白灰指点他，“这做人呢，谁没点阴私？比如，我就知道，那个王全置了外室，如果被他夫人知道”

王仲敏以眼神示意，这样不好吧，大伯他夫人极其凶悍，知道这事，还不手撕了他？

‘如果他夫人不撕他，他就要撕你，你选吧。’

于是王仲敏内心不在挣扎，不就是互撕吗，来啊，撕个痛快。

“您最近钱还够用吗？我听管家说您买了处房子，没有回娘家居住，我也觉得您独居比较好。”

会把十二女儿嫁给将死的老头子的人家，能好到哪去？

“我挺好的，不缺钱，最近还跟着村里的先生读书识字，村里人对我都很和善，一切都好。”

又寒暄几句，白灰拒绝了管家拿来的银子，这才慢悠悠去茶楼。

宋礼灌了一肚子水，看到她时，脸上表情很复杂。

“先生，刚刚吃饭花了多少钱？我给您。”

他不说话，带着白灰出了茶楼，找到一处死胡同，周围静悄悄的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