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绿珠倒是聪明,说是要找其他姑娘,龟奴这才放我们放进去。
进了里堂,牡丹正在台子上跳舞,岚姐正和一个穿着大红大绿袍子的肥胖公子哥纠缠着什么,想必,此人就是出三千两要见红叶的人。
我正想着怎么去见,便有小丫鬟过来施礼,说是姑娘有请。与她上了楼梯,进了一个雅间,红叶便迎了上来,张口就道开口便道“公子,你让红叶注意的人,有下落了。”
我最想问的,也正是这个,便道“你且说来,什么情况?”
有丫鬟上茶过来,我坐下,她道“公子那日走后,红叶便将白描给与那位小姐妹看,让她多多注意,谁知第二天她就在后院看到了那人。”
她缓了一下,继续道“小姐妹说,那日她正在烧水,就见有一男子偷偷将后门打开,引着画中人从偏侧小路,穿过吟红楼,去了隔壁玉林管馆。”
玉林馆?那岂不是……
我心里一动,又问,“看清开门的何人没有?”
红叶点头,从袖里掏出一张纸给我,道“特意让人去查了,开门的是隔壁玉林馆里负责看门的小厮,平日里和偶尔和院中姑娘笑骂,所以出入无人阻拦。”
我点点头,再问“可还知道他二人什么关系?”
红叶道“玉林馆和吟红楼不同,不可随意进出,但看起来二人并不熟,那人只是个引路的。”
看来,陶氏的密秘是在玉林馆里。那玉林馆尽是些玉面郎君,她会不会……
我微微一笑。
若是那样,就真是有意思了……
红叶又说了其他情况。最近很多人千金求她一面,她都拒绝了,但越到后来出的价越高,近几日,竟还有人过来闹事,扬言在不露面就烧了吟红楼。
岚姐起初还帮着阻挡,这几天有点坚持不住,昨日竟想接了银两,让她和一个员外见面。她还说最近有好多人出高价赎她,她的情况很不乐观。
末了,她又焦急的问“公子,这可如何是好,我是被妈妈买来的,若是被轻易赎身,岂不是从虎口进了狼窝。”
“这个你不必担心,你现在势头正猛,岚姐暂时不会放你。至于露面,外面造的声势已经够了,再坚持两天你便可以借元灯节露面了。
红叶又问“公子,红叶歌喉还好,琴棋书画却是不通,若是日选花魁,该如何与其他人争峰?”
我想了想,道“这个你不必着急。元灯会主要是以猜灯谜为主,到时候我也回来,你机灵一点,看我眼色行事就好。”
红叶自是点头说好。
未时过半,时间紧迫,我让她暗地里留意一下这里幕后老板是谁,交待一些事后,便离开吟红楼,来到酒楼。
李九早等在那里,见我来了忙迎过来“恩公,一切都照你说的去办了。”
我嗯了一声,夸道“事情办的不错,而且比预期的要好。”
他脸色似是一红,道“也没做什么,就是多说几句话罢了。”
“这个这些天拉拢了多少自己人。”
他道“因为原本准备好好生活,以前的朋友大部分断了来往。如今也就七八十人能聚成堆。”
我有点惊讶“这么多?”
李九道,“这这都是信的过,讲义气的,若是算上一些关系普通的,至少有两百人。”
两百人,真是不少了。这些不学无数的人聚在一起,得想办法安置,不然以后也是个问题。
李九似乎看出来我的烦恼,道“恩公,安置的事你不必操心,我们平时不聚在一起,都是各忙各的,有事了招呼一声,两柱香时间就到齐。”
我突然心思一动,问“各忙各的,是何意思?”
他答,“有一部分人因为之前品行不好,很难找到活计,便在些赌馆红楼里做些杂活。”
我心思一动,从袖里拿出红叶给的纸张递给他,“这人是玉林馆看门的,你看看,可是认识?”。
他接过来仔细看看,摇头说“并不认识此人,不过我有个小兄弟在玉林馆里做小厮,倒是可以帮忙注意一下,恩公可是需要李九做什么?”
这好比是瞌睡突然有人扔了一个枕头,我正愁无从下手,李九这里竟有了转机,便马上将吩咐他去查看消息,并嘱咐后日元巧,带几个机灵的兄弟在巷口等我。他应了一声,便去准备。
我也赶紧去往偏巷,钻进马车回去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