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有银子,乔七忙磕头“公子请说,乔七能办的,肯定不负公子所托。”
我点点头,“也不是什么大事,听闻你家玉良公子墨宝了得,一直想见识一下。你便随意拿几张便戈和平日的草纸出来,再注意一下玉良公子去庆安寺的规律,每次他出门之时,提前告知我便可。”
他道“公子的吩咐乔七自然办到,只是,玉林院有规定,平日不能离开,若不是玉良公子吩咐,小的连隔壁吟红楼都去不得,怕是无法及时通知公子。”
我道“这个你不必担心。我会派人守在玉林院门口,你不会离开玉林院太久,自然也不会引人怀疑。”
说完,我自袖中拿出一块白银扔给他“这是给你的茶钱,事成之后,自会给你银票百两,你且去吧。”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乔七连着磕了好几个头,抓起银子,跌跌撞撞的跑了。
待到他跑的不见踪影,李九上前问我“恩公,你就不怕,他走了以后,不照你吩咐办事吗?”
我微微一笑。
他在聚财赌坊输了银两,若是身上有钱,哪里会被揍成猪头,又差点剁掉手指。
我给了他十几两银子的甜头,银子用完后,他自然想着更多的银两。
我让他做的,与他来说都是小事,做点小事就能赚大钱,他自然会为我办的。
至于守在玉林院门口的人……
之前李九叫来的人里,不是有个摆摊算卦的吗?我看他就挺好的。
摆摊算命,摆在哪里不都一样,干脆就去玉林院门口,还顺便替我办了事,岂不一举两得。
与李九交代了一番,他自是连连点头,经过了几件事的考验,我发现李九为人耿直,言出必行,竟然还真是回头浪子。
我掏出聚财赌坊的房契地契,将转让书填上我的名字,然后捋在一起交于他,道“我平日有事,不能总是出来。你是我信任之人,我见你对赌术也有些研究。这赌坊,便暂时交于你替我管理吧。”
李九一愣,眼里溢出震惊之色“恩公,这……这个可使不得啊!”
“使不得,如何使不得?难道,你曾经说的以我为尊,终身为我效力的话,都只是随口一说?”
他扑通一下跪倒,红着眼道“恩公,李九所言句句肺腑,无半句虚假,李九那时在街头跪了三天,却凑不得老父的一口棺材钱,当时已然绝望了,觉得老天爷连让我改过的机会都不给,是恩公给了李九机会,李九愿为恩公赴汤蹈火,一辈子效忠恩公!”
“那就是了。”我上前将他从地上拉起,道“既然你说的并无虚假,也愿意认我为主,这赌坊如何管不得?”
李九低下头,羞愧的道“恩公。李九年少轻狂,虽说蒙父母恩上过几年私塾,这些年总归是糊涂度日。这赌坊规模这般的大,李九也从未学过如何经手生意,对于进出账目更是一窍不通,怎能经起这般托付。”
我笑了一下,道“我既然想将赌坊交给你管,便认了你的是我的人。不会经手生意可以学,不会填列帐目也可以学。
事上难事皆怕有心人。只要肯学,没有什么事学不会的。
你既然跟了我,便不再是曾经那个混迹市井的李九了,我不管你以前什么样,以后,就必须得做出的名堂来。
这是我第一间赌坊,以后还会有第二间,第三间,第四间。你在这里输了房契,如今赌坊的房契也在你手里了,你还有何理由不替我管着?莫不是你想偷懒,想学我做个甩手掌柜么?”
“恩公,李九不是这个意思!”他脸刷一下红了。
“既然不是这个意思,那便将这地契房契拿好。三日后,带一些信的过的兄弟,替我接手赌坊!”
李九结果房契和地契,又看看我,眼里竟隐出了泪光。
他扑通一下跪倒,重重的给我磕了三个响头。
“恩公,你如此信任李九,从此以后,李九的命都是您的。这赌坊李九就帮您先管着,定然不辜负恩公托付!”
说完,他又给我磕了三个头。
我微微一笑,拉他起来,简单的嘱咐一些事情后,天色竟是已经晚了。
算算时候,这么一折腾,竟是过了近两个时辰。我这才想起,季云常还被我坑在街角排队买桂花饼。
这么久,那书童怕是早回去了。发现我不见了,他也许会直接去将军府。
若是去了将军府,见我没有回去,他说不定已经派人出来找了,毕竟,他没有安全送我回去………
若是那样,可就遭了!
晚上还要去花街,若是被找到带回府里,这几个时辰的去向可以随口瞎掰,接下来的事就要耽误了。
有点急躁,我吩咐李九带几个精明点的先去花街等我,带了绿珠飞快的回去小吃街,想看看他是不是带人再找,然后再想想办法。
我一到小吃街便愣住了,季云常竟然没有走,而是臭着脸,一手拿着冰糖葫芦,一手拿着桂花饼,站在之前排队的摊位前。
“少……少爷,你看,他们回来了。”那书童一脸喜色,我也是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