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卿,他竟然跑到离境来了!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
南疆皇子以王子为称,这位五皇子早在几年前就因俊美贤孝,而被封为卿俊王。
我听说,南疆郦皇后早年间曾染过风寒,后来便落下了迎风浅咳的毛病。
传言南蛮帝后甚是恩爱,南帝曾经还发过皇榜,举国寻找能医好郦后浅咳的神医。据说揭皇榜的有不少,但是能医好郦后浅咳的,却是没有。
他仁孝之名远博,此番定是为了郦后之病,才来寻灵狐的。
还真是冤家路窄,在这种地方,都能碰到南疆蛮人!
虽说,我私人与拓拔卿并无过节,但是,拓拔洪这小人出而反而,取了赫连云裳后又挑起战乱,又在杀场纵马踏过苏霍。
奇耻大辱,国仇家恨。
无论是那一条拿出来,都够让人愤恨半天了。
我对南疆蛮夷,没好感!
那百衣女子看到了拓拔卿的脸,有时是咯咯咯的一阵怪笑,随意的将那面具一丢,起身便又飘出了破庙。
凝神去看,她已经将所有人都拎进来了,出了破庙后,她一路往北行去,看模样,暂时不会回来。
心口蛊虫一直猛烈的跳动,我感觉力气正一点一点的恢复,上次中了何缈的蝶恋花后,我先是燥热了一小会儿,然后也是感觉蛊虫在跳动,后来就感觉不到那蝶恋花之毒了,我能这么快清醒过来,估计也是这蛊虫的效果。
就这么闭眼等了一会儿,直到蛊虫安静了,我试着动了一下,发现虽然身体依旧无力,但是却真的能动了。
感觉双手已经被绑麻了,我先是自己活动一下,待有了知觉,赶紧去挣绳子扣。
这白衣女子也不知为何,绳子缠了一扣又一扣,我挣动了半天,绳子只是微微松动了一小点。
她走的时候没关庙门,墨阙上的宝石正闪着幽光,我赶紧起身想将墨阙捡起,脚上却用不上劲儿。
看来,我身上的蛊,对抗不了这种毒。
“嗯……”
不远处的轩辕宸吭了一声,眼皮轻动,似是有了醒来的迹象。我心下一喜,赶紧唤他。
“宸哥,宸哥快醒醒…”
我小声呼唤了半天,他除了吭那一声后便再也没了动静,我还想再唤,远远的又听到脚步声,赶紧又闭上眼睛,没多一会儿,果然是那白衣女子回来了。
蛊虫之前跳的厉害,我也不敢再用力量,无力的垂着头,却听那女子咦了一声,然后脚步直直的向我走来。
她站在了离我很近的地方停住,然后便无声无息,我怕她发现我醒了,便故意放轻了呼吸,谁知她却是咯咯笑了,开口道,“不用再装了,我知道你醒了。”
她的嗓音很难听,言语的时候,声音就好像琉璃片刮铁板一般,刺的人耳膜很是难受。恨不得使劲儿甩甩头,将这声音甩远。
不过,我不敢动,我怕她只是使诈,试探我是否醒了。
她哼了一声,“中了我的千秋醉,竟然能这么快醒过来,小姑娘,你可真是一身好本事,说,你师父是谁!”
师父,什么师父……
我很是不解,不过也知不能再装了,便抬起头,不动声色的望她。
之前混沌,我没太注意,此时去看,这女人的一张脸根本不是涂白的,而是本身就那么白,唇也不是涂了胭脂,本身就是那么红。
在加上她头发枯黄,瘦骨粼粼的,手腕和脖子各带了两圈白骨穿成的链子,真就像是一个厉鬼一般。
“谁让你看我的,不许看我!”女子眼中突然现出暴怒,周身爆出一股寒气,衣衫枯发皆是无风自舞随之一股掌风便击向了我心口。
我虽是恢复了些力气,但是内力却没恢复,生生挨了一掌,感觉五脏六腑都震了一下,蛊虫猛的一动,一股逆血便吐了出来。
“咳……咳……”
我无力的咳嗽两下,虽然心口有点疼,但感觉并没伤到心肺。可是蛊虫没有在动,不会是死了吧……
“呵……我就说,怎么可能会有人能躲过我的千秋醉,原来身上有子母绝情蛊,是佘冥那老东西给你下的吧。”
白衣女子淡淡的撇了一眼我呕出的血,哼笑一声。
这功夫,我已经没时间计较他说的什么蛊,或者什么老东西了,冷眼问她“你是谁,要做什么!”
“咯咯咯……”
她怪笑一声,“你们不是过来捉灵狐的么,怎么,佘冥那老东西,没跟你们说那灵狐主人是谁么?”
灵狐主人?难道灵狐不是有很多么?
白衣女子撇了我一眼,了然道,“呵……真是一帮蠢人。这双尾灵狐世间罕见,你以为是随便说有就有的么?就是多了一些你们这样的蠢人,天堂有路不走,非往我的帽堰山中走,这是扰的这山间不静!”
她哼笑一声,一招手,从破庙后面窜出一道白影,嗖的一下钻进她臂弯里。
蓝眼,双尾,是灵狐!
那小狐似是觉得我再在看,掉转脑袋望来,淡淡的眸色,似是晕着无尽冷漠。
白衣枯发的女子随意抚了几下狐毛,开口道“既然你醒了,游戏便就开始吧,这游戏,我可是最喜欢了呢。”
说着,她一挥手,自袖间飘出一股淡蓝色的粉末,正好飘到轩辕宸的鼻端,他眼皮微动,随即便幽幽醒来。
“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