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管是不是从小一起长大,涉及到储位,哪怕是亲兄弟,也全都变了味道。
我与赫连云沼一路回进家京,各种思量,不在多说。
我本以为朝堂之事,涉及不到我二人的情意,现在看,是我想错了。
有些东西,看似没变,转身却就不一样了。
我不知该管这叫审时度势,还是物是人非。
不管怎样,我二人间的有些东西,一进不在了。
我怀念曾经与我抢衣衫的陈想念,更怀念十岁生日时,一身漂亮舞衣,手带铃铛在篝火边起舞的陈想念。
哪怕,是城楼上,那个鼓足了所有勇气,对季云常喊出一句“要打胜仗回来。”的陈想年,
也是好的。
没生在王侯将相之家,也有太多无奈,我就当她,是父命难为,身不由己吧。
我心中浅叹,举着杯子喝下一口苦茶,转眼,在不看她……
刚别过头,我又感觉右侧有一道目光刀子一样的划过来。这种感觉很不舒服,背着身,我都能感觉到对方的敌意,忍了一会我终是忍不住回头,正撞上一双冰冷恶狠的眼睛。
那眼睛的主人许也没想到我会回头,眼中敌意没来的及收起,被我最好撞了个正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竟然感觉这双眼睛,非常非常的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
我心中起疑,仔细看才认出,这女子,正是昨天在蒂贵妃寿宴上,耍小杂技,逗的蒂贵妃喜笑开的姑娘。
昨天我特意记了一下,这姑娘叫谢芳华,是工部司空的义女。昨日也是太累,其他情况,暂且不知。
我仔细想了一番,我二人却是没有过交集,她为这般看我?
还有她的眼神,似乎隐藏了无尽的深仇大恨,似乎想要将我撕碎了一般,这有是何故?因为泽恩王?
那姑娘被我看着,也没可以隐藏眼中怨恨,反而是扯起嘴角,对我笑了一下。
她秀眉粉黛的,笑起来也很是漂亮,但我竟是又生出一种错觉,我感觉,她的笑也有些熟悉……
回去后,需得仔细查查,这个女子,绝对不对劲!
我转将过头来,侍女已经又换了一盏新茶,院子中的戏也演到了高谷,几个戏子手持戏棍你来我忘的互逗,或凌空跃起,或棍洒游龙,惹的泽恩王直呼好。
这会儿也却是热闹,我就也跟着击桌示赞。
“好!赏!”
半曲唱完,泽恩王呼好,管家领命,这便拿了大锭的银钱过去打赏。趁这功夫,赫连云起转头对我道,“宁安啊,这戏这么热闹,怎是不见你有喜色啊?可是不喜欢?你若是不喜欢,本王便叫他们换一台唱吧?你喜欢什么样的?说来听听。”
我回倒,“多谢王爷关心,宁安并非本喜,住宿不喜说话罢了。”
赫连云起道,“不喜说话,那还不是对戏没意思,换换换,管家,吩咐他们,说郡主不喜欢这戏,让他们下半场别唱这个了,唱个别的。”
“是,王爷。”管家应了一声出去,不大一会儿回来禀报道,“回王爷,戏梆管事的说了,这台戏都是事先化妆排演的,临时换,实在是错手不及。问问能不能唱完了,明天在换。”
泽恩王有点不乐意,我感紧道,“王爷,且莫为难他们了,就是换了,倾沐也是看不懂的,换与不换,没什么分别。”
“这样啊……”泽恩王点点头,“那就不换了,让他们接着唱吧。”
“是。”管家应了,赶紧出去吩咐。
泽恩王略有歉意的道,“本王还以为,宁安你会喜欢这等热闹呢,既然不喜欢,咱们也别看了,本王书房里有些新奇玩意,不如你与本王书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