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搂住我,在耳边轻轻的呵气,温热的气息吹过来,痒痒的,直酥到心里。
我被逗的一笑,侧头往他怀里窝了一些。
他似乎不吃这套,依旧问我,“怎是不回答呢?你要是不说,我就当你是没想,便要直接罚了。”
他也不等我回话,直接测过身子,长指凑到胳膊下侧,轻轻的一戳……
“哎,别……”我赶紧往后躲了躲。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是怕痒的啊,别戳痒啊!
“哦,原来你怕痒……”他坏坏一笑,似乎寻到什么秘密一般,将我身子拢过去,左右手的开始咯……
“别,哈哈……哈哈哈……”我本是想忍住的,但是太痒了,我一边痛苦,一边又忍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懂了,你喜欢这样,看你笑的多开心。”他故意使坏。
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赶紧求饶道,“别,别闹了,哈哈哈……别闹了。”
他停下来,又凑近了问我,“那你说,有没有想我?“
想是自然想了,但是让我亲口说出来,多少有点……
“嗯,明白了。”他点点头,伸手又戳我痒处。
我赶紧往后躲,急着道,“哎,别闹,有想,有……”
“有?”他有点不信的样子,“怎是看着一点都不真诚,你可别骗我,要不还是罚吧。”他作势又要过来。
开玩笑,这种时候,在不好意思就得遭殃。
我赶紧又是道,“想了,我真想了。”
他故意用戳我痒的那只手抚了两下下巴,我赶紧又道,“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吃饭在思量,睡觉也是在思量,是真的想了。”
算起来,虽然荔枝已经吃过好多次了,但是当面与他诉思念,还是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不自觉的,我的脸就烧了起来。
“终于乖了一点。”他突然轻笑一声,一把将我拽过去,再次拢进怀里,在我脸颊重重的印了一下,“喏,这是乖了的奖励,有赏有罚。”
他的唇冰冰的,印在发烫的脸上,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我心脏似乎有还是急跳了起来。
好像要掩饰什么一样,我赶紧低下头。
他将我拢住,再次倒在披风上,轻笑了一下,“倾沐,你害羞了。”
不说还好,一说,竟又是感觉脸烧的厉害……
讨厌的轩辕宸!
我将脸扭过去。
他也不在逗我,将棉被盖在身上,抱着我轻声哄道“乖,不闹了,快睡吧。明天给你买还吃的,然后咱们去游湖。”
游湖……是顾茯苓说的那个湖么?
他看我很有兴致的模样,便轻声道,“出了靶郡几里外的地方,有一泊湖泊,名唤‘湫沽湖’,冬天也不封湖。那湖水是蓝色的,湖边有种四季常青的小草,湖里还有一种七彩鳞色的游鱼,我还没陪你去游过湖呢,去了,你定会喜欢的。”
前些日子听顾茯苓说起,我便很是喜欢,经他一说,我便更是期待了。
“乖,睡吧。”他将我圈进臂弯里。
我应了一声,缓缓的和上眼睛,隐隐觉得一股的极淡的腥味飘过。
这是……血腥味!
我一惊,乍然起身,“你是不受伤了!”
“没事,前几天受了一点小伤,已经不碍事了,快睡吧,很晚了。”他将我的手抓过去,握在手里,又要将我拉回去。
小伤?小伤怎么会几天都没好。
那腥味是从他肩膀上传来的,我将他肩上衣服一扯,一团厚厚的纱布便现了出来。那团纱布裹的很大,从肩膀一直裹到中臂。
“怎么回事,你怎是会受伤!”我眸色冷了一些。
而且,不是说小伤么,这么大的包扎范围,还骗我说是小!
他古怪的一笑,忽而凑近了我一些,“倾沐,月余不见,你当真是热情的许多呢……”
我知他是故意打岔,便冷言道,“别说顾左右而言它,与我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身边不是有侍卫么,怎会受伤?”
他将衣襟抿好,起直身子,眼神里突然映出一丝冷意,“这伤,是大意而得。”
大意?
他点点头,“前些日子,我去了趟离疆,将事情办妥后,略微松懈了一些,被人盯上了。”
“那些都是些训练有素的江湖杀手,动作很是很辣,后来我想办法处了尾巴,却没料到自己人里出了细作,一名跟在我身边近十年的随卫突然反水,这伤,就是他留下的。”
“查出那人是受谁支使了么?”
其实他不说,我也能猜到。
中陆皇子不多,而轩辕宸与中陆皇的关系更是好之又好,自然不存在什么兄弟相争。百里天祁既然能想出散军又聚重的法子,自然也能想到北离皇子揭竿而起是轩辕宸的法子。
离开圣京之前,我安在百里天祁身边的信子有报,说是他最近频频向外发飞鹰秘信,而且连续三次从暗库里支出大批银两。
他很警觉,我的信子不敢太过暴露,所以,只知道他支了银两,却不知那银两去了何处。
自从知道胖学子成了南疆军师后,这半年我陆续安过去不少棋子信子,到我离开圣京之前,南疆那边一直没有动静。
我早就怀疑他将这银子运往中陆了,却是没想到,他竟是用在此处了。
百里天祁这混蛋,我还真是大意了!
轩辕宸见我一直凝眉冷脸的,噗呲一下笑了“我这不是都没事了么,你紧张个什么,这等小伤,只是伤口大了些,看着唬人罢了,过几天就好了。”
那圈纱布很厚,只是一会儿的功夫,纱布中心的位置便渗出了大片的红,一定是刚才闹的时候,咧开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