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茯苓有些急了,这便开口道,“倾沐,你是客人,我也知道有些事说与你听,有些唐突。但是事关重大,你我也不是外人,我也就不多解释了。倾沐,庄中出事了。”
她叹了一声,“你可记得,刚才竞拍会上,拍得那枚花玉的黑衣人?”
我点点头,她面色一深,又道,“他被杀了。”
被杀了?
她点点头,又是道“不但他被杀了,负责端了盒子上台的侍人,和那拍卖的司礼,皆都被杀了”
这……
想起之前,身后那道怪异的注视,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一直有种心慌的感觉了。
我还以为,心慌是因为邱芙蓉,现在看来,显然不是。
是因为那玉佩。
“他们,怎么死的。”我问了一句。
顾茯苓叹了一声,“剑锁封喉,一剑致命。”
我还想再问,她却是先道,“倾沐,此事关系重大。我有一事问你,这次,你可莫要蛮瞒着我了。你告诉我,你给我的驼花图样,究竟是哪里来的?”
既然出了人命,花样究竟哪里来的,我自然更不能说了。
便就又胡扯道,“我曾去过离疆,见有一女子袖口绣了这般花样,心下觉得好奇,以为是那般门派中人,这便绘画出来,让你帮着看看。”
“女子?”顾老盟主眼中一深,问道“姑娘,那女子年龄多大,相貌如何?”
我又是胡说道“乡间妇人,着实记不得样子,只记得抱着个男孩,孩儿一直唤其娘亲。”
顾老盟主不语。
顾茯苓不疑有它,这便点点头。随即惋惜的道“我还以为,你会知道什么,原来只是巧合。”
老盟主竟是叹了一声,“驼花出,天下覆。看来,这次江湖又要又些不同了。”
屋中几人脸色又是一凝。
顾茯苓似是想到了什么,紧张的道“倾沐,你是除那些人之外,唯一碰过玉佩之人,至此,该是万万当心才好。”
“放心吧,我定当多加注意的。”我点点头。
顾老盟主又是叹了一声,我心中疑惑大增,这便起身搭手一礼,问道“顾老盟主,晚辈实在不明,你说的驼花出,天下覆,究竟是何意思?”
他叹了一声,还是道,“也罢,本是准备让此事成为隐秘,既然藏不住了,便就与你说说吧。”
顾老盟主叹了一声,这便与我缓缓道来。
他讲的很是隐晦,一些细节处也刻意忽略,不过,联系到之前用力量探看的消息,也便明白了一些。
江湖传言,天启大皇时期,藏过一批宝藏。这宝藏数量之大,宝物之多,堪称绝世无双。为保证这宝藏的隐秘,天启大皇便请了最好的工匠,将宝藏入口以重重机关封锁,若无特定的钥匙,宝藏不会被打开。
这事传了几十年,传来传去,大家都是不信了。但是几十年前,江湖中有人阴差阳错的发现了关于宝藏的线索,传说这驼花佩,便是打开宝藏的钥匙。
自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那次驼花佩出现后,引起了江湖各门派的疯狂抢夺。江湖中死伤无数,各大门派皆有波及,到最后,那驼花佩竟然就那么奇怪的消失了,掘地三尺也未曾着找到。
因为死伤太多,传说那宝藏中的财富可以覆国,故便有了“陀花出,天下覆。”的说法。
他缓缓说着,眼神中不时有迷离之色,似是在回忆当前的所情所景。
而我心中却是翻腾开了。
还真是有宝藏……
假如,这驼花佩,就是能打开宝藏的钥匙,那我肩膀上的驼花,又是什么情况?
而那块奇怪的皮质小球,难道会是……
我曾是在一本残书中,看到过关于宝藏的一些事。书上说,当年天启大皇在皇族中选了一队近亲,已一种奇怪的办法将其约束并隐散在民间。
如果宝藏这事是真的,那么,书中所写,也有可能是真的。
我的毒,是压制驼花而存在的。
毒发制前,我大补后,出现了呕血的毛病。
老管家曾经说,苏倾沐的母亲孕期温补之时,也有咳血的毛病。
她母亲洛儿手里有驼花,和那个奇怪的皮质地图……
那会不会,洛儿,就是原天启大皇的皇族一脉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