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交换条件,你也不需要担心我在打什么让你不安的主意。”李淑君语气平静地说道。
“实际上,这次我纯粹是想做点善事而已,毕竟我名下管理着这样一个庞大的慈善基金会,你总不会认为这些都是虚假捏造的吧?我从事慈善公益事业已经很多年了,难道过往的那么多次捐款捐助,我都是在作秀吗,难道都是欺骗公众的自我营销手段?那你也未免太贬低我了。”
林清柔虽然挺李淑君这么说,但心里还是对她这种一反常态的表现感到难以置信。最近,似乎杜良德好像变得越来越和善起来,上次自己跟他单独相处的时候,并没有感到特别拘谨和压抑。
那么现在,是轮到李淑君转变性子了吗?这太不可思议了,林清柔对李淑君的戒备并没有放松下来。
李淑君也知道林清柔并不会这么简单地就相信自己所说的话,但她这次实际上并没有要欺瞒林清柔的意思,起码在对援助聋哑学校这件事情上,她的确没有想要从林清柔身上交换得到什么。
“那我这样跟你说吧。你应该记得在上次一场慈善捐款仪式上,由于被某些人暗中动了手脚,以致于一段不恰当的视频被当时在现场播放了出来,因为这起事件,我的慈善基金会的公信力与真实性,以及我个人的声誉都蒙受了巨大的争议与质疑。为了尽快摆脱这些负面影响,我必须让我的慈善基金会更多的参与到慈善公益活动中去,只有通过事实来证明我本人和慈善基金会都是值得被信任的,都是真实而有效的。”
李淑君说这些话的时候,言语渐渐激动起来,但最后她还是在意识到后稍稍克制了一些。林清柔明白了李淑君的意图,但她还是有个疑问。
“听说,你希望我来监督学校建设工程的进度以及管理慈善款项的开支?”
李淑君很确定的点了下头,说道:“我决定援助聋哑学校的时候,王河还没有被停职调查。那时候,我让他代为转达我的意思,因为我一向看人很准,知道这个王河完全不能够给予信任,因此我才想到由你出面担任基金会与校方的中间人,你毕竟现在依然是我们杜家的儿媳妇,你的出面也能够在公众面前营造一些积极的影响。”
“怎么样?我给你一些时间考虑吧。”李淑君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林清柔一心想着这些事情,来到杜良德的病房时,发现儿子杜霖已经在那里等着自己了。母子两又一次亲昵的拥抱在一起,在杜霖手舞足蹈的欢呼下,林清柔陪着他畅快地玩了很久。
等玩得差不多了,林清柔就问杜霖最近学习了什么,家里每天给他做些什么菜,诸如此类。看着杜霖白白净净,活泼精神的模样,林清柔也便打消了很多来之前的担忧。
这一过程中,杜良德始终在内间病房里,并没有出来打断或者干涉。等林清柔和杜霖相处得时间差不对了,她才走进去向杜良德问候一声。
杜良德倒是一脸悠闲惬意的样子,见到林清柔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告诉她以后做好来的时候给杜霖带点小礼物,这样孩子不但在跟她待在一起的时候才开心,回家后拿着她送的礼物也能开心更久。
林清柔很愧疚地点点头,没想到这样细小的事情还要由杜良德来提醒。
“听说你们在秀山的项目进行得很顺利,进展也很迅速。”杜良德开口说道。
林清柔点点头。
“林清河最近有去过秀山吗?”杜良德又问。
林清柔这次摇了摇头。
“如果身体允许,我真想去秀山看看啊。”杜良德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林清柔不知道此刻这个苍老的男人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或许是想起了当年的往事吗?或者,他会为了自己当年怎么暗算林氏集团的手段而感到忏悔吗?
林清柔相信杜良德跟林氏集团的破产,以及父亲林博杰的自杀有关。这些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但林清柔这么相信着,可能是一种直觉,又或者是她出于对王霜的信任。
王霜,这个悲情的女人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呢?林清柔不禁挂念起来,至少这样一个即将逝去的生命,没有理由拿些捏造的假象来欺骗自己。王霜说杜良德是当年那个幕后黑手,那他就一定逃脱不了干系。
就这样,林清柔跟杜良德彼此各怀心事,过不多久她就离开了医院。
杜泽明最近也一直为宏明集团在秀山的项目而奔忙着。他作为集团的总裁,不能将全部时间和精力都放在秀山,因此总是经常往返高阳和秀山两地。